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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痴心错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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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了云锦居,江念立马腿脚就利索了,“太医不用请了,直接给我揉些药酒在脚上,也算是有交代。”

“姨娘,那晚上您还去林场口子等王爷吗?”

“去呀,为什么不去?”她攻略的对象从来只是萧怀林,难不成还为了一个沈姨娘畏手畏脚不成,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说起来,这行宫其实也没什么看头,不过是个放大版的王府罢了,唉,果然要有趣味,还是得融入人群才好。”

江念拿着本好容易得来的围棋局的本子,照着上面摆着棋,然后忍不住吐槽两句。

白芍和绿蕊两个听到这话也是蔫蔫的,她们都是从民间上来的,特别是绿蕊,自由惯了,猛然被束进四方的院子里,自然没有不难受的。

主仆三人一时无言,室内只留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但阳光洒在棋盘上,看着好似也没有那么糟糕。

林子里,参天大树遮日,所以比外面要冷上许多,好些地方竟还挂着冰柱子。

端王带着孟行舟几个,驾轻熟路地快速穿梭。

“王爷,狐狸,”赵戈听见孟行舟的话,立马拉满弓转头看去,果然见一棵香樟树的主干后躲了只狐狸,而且竟然是只毛发很是顺亮的红狐。

萧怀临看见这只狐狸,不知怎么的便想到了江念,她长得白,虽容貌秾丽,但撒娇时却憨态可掬,若是戴上这红狐做的围脖,定是漂亮的。

“子静,”这是赵戈的字,萧怀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

只见萧怀临从马侧的箭兜里,利落抽出一支箭来搭在弓上,拉弓满弦,然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箭便离弦,红狐应声倒地。

“王爷,好箭法,”孟行舟看见箭从红狐口入,不由拍手称赞,然后看着芳兰竟体的萧怀临,心里由衷敬佩,也觉他孟家得靠明主。

不同于孟行舟的沉稳,赵戈挤眉弄眼,“王爷,您这射法,红狐的皮毛是要送予佳人的吧?”

与赵戈策马并行的林枫听到这话,一副鄙视赵戈的样子,胸有成竹地回答,“这还用问吗,定是送给荣侧妃的,对不对,王爷?”

孟行舟听着林枫的话,再看萧怀临不置可否,但却眼底明显有想法的样子,突然脑海里出现跑马场上那艳绝芳华的美人。

“王爷,听说魏王提前让人准备了死物,就为了拔得这次狩猎头筹。”

萧怀临听到这话,面上无半点波澜,只让人将红狐好生单独保管着,“随他去,总归他什么水平,父皇还能不知道?”

林枫和赵戈二人听到这话,差点笑没憋住,王爷这嘴其实有时候挺损的。

魏王在校场,确实挺鹤立鸡群的,比武也就罢了,他身为皇子,再不对付,也得让他些,但射箭可是实打实的,他上靶都难。

啧啧啧,二人顿时觉得好像魏王这招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姨娘,我们该往林场去了。”

床榻上的江念鬓云乱洒,腮晕潮红,明显是睡实了的,“这便到了时辰?”她还觉得不够呢,怎么一下午一晃就过去了。

“天冷觉多也是正常的,而且又没什么事,姨娘您便是睡再多,也是无妨的。”

江念其实没听清白芍说了些啥,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用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这才把瞌睡都驱散。

“听说晚上是要起篝火的,最要紧的是会将白日抓着的猎物都烤了,不过林场口子处风大,你们两个也记得多穿一件。”

“姨娘,您是主子,怎么反倒操心起奴婢们来了,”白芍两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心里都暖烘烘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江念指着二人笑骂,主仆三个笑成一团。

江念到林场时,已经是酉时末,天边浓墨泼洒,看不见一点星光,树枝更是婆娑作响,若不是正中地上一大圈篝火,她真觉得寒风四涌。

“姨娘,您汤婆子冷了没?奴才给您换换水吧,”白芍被刚好吹过来的北风,冻得打了个哆嗦,牙关都颤的。

“你们两个站我这边来,”江念眼神示意,左边正好是个死角,风反倒吹不进来。

其实左边是不好伺候人的位置,不过二人站着被风实在是灌怕了,没有迟疑就往里去了。

“好些了没?”

“嗯嗯,”没了风,白芍、绿蕊两个都感觉身上在回暖,又高高兴兴的。

入了这布棚,江念也没披斗篷,虽汤婆子揣着,但坐着不活动,也是不暖和的,她便端起身前的热茶,想着喝两口暖暖身子。

但茶杯刚端起,身边就响起突兀的声音,“江妹妹不是脚崴了嘛,怎么还来这了?”

江念知道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不过她可不怕,二人同等身份,论得宠她还胜于沈姨娘,有何可惧的。

于是她伸出手来,由白芍扶着从容站起身来,面带笑容,和煦如春,“该妹妹给姐姐赔声不是,至于脚,用药酒揉开便好多了。”

沈姨娘听见这无关痛痒,却寻不到错处的话,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四处乱窜,却寻不到出口。

特别是一想到这么好的机会,竟生生没了,她便恨得不行。

江念看着沈姨娘一副不服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心里就美滋滋的,笑容随之越发灿烂。

对面的沈姨娘看到江念这副样子,差点没控制住情绪,但最终她还是努力压制住抽搐的嘴角,尽力和善,“妹妹哪里的话,身体要紧,我也不过看妹妹来了,特意过来关心一句而已,妹妹可别多想。”

“姐姐言重了,妹妹我是知道姐姐你为人的,怎么会乱想呢,”她从不乱想,而是洞察人心。

沈姨娘听着江念好似暗讽的话,再也待不住,灰溜溜回了自己的位置。

江念接着品自己的茶,看着茶杯中浮起的一二茶叶子,飘零无依,毫无根基,她唇角勾起惑人的弧度。

所有人都觉得她最不堪,但她偏偏要最争气,浮萍又如何,湖泊流海还不是任她游荡,萧怀临她还就攻略定了,不为了赢,就为了看她们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