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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司一航适时扇风点火,“就是喽,要不是纯丫头身手好,说不定早被发狂的马儿甩下马背活活践踏而死。”
“你们,在说什么呢?”老爷子在这时出声询问。
毕竟上了年纪,老爷子的耳朵已经不怎么好使,要想让他听清楚,必须大声且缓慢。
所以,外婆三兄妹这翻明争暗斗的话,即使是站在他身边说的,他也听不清。
不过,耳朵不好使,不代表心里不明白。
老爷子虽听不清,但多少能猜到些,之所以出此一问,不过只是想打断这兄妹三人的掐架。
人越老,越后悔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
老爷子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他年轻时候给司家定下的冷血家规。
固然提升了家族后辈的质量,但同时却也冲淡了亲情。
他真的很后悔,但他已经无力改变。
唯有在他看到之时,阻止一二。
就好比此刻。
他真心的希望他的儿女可以和平相处,互亲互爱。
“父亲我们就是在谈论这场比赛。”长子司一渊换上了笑脸。
“是呀父亲,这场比赛真是太精彩了。”六子司一航也呵呵的笑,一语双关。
他的孙子司立宴还在与司纯并驾齐驱,他并不认为司立宴会输,他深觉虞美人印已是他这一房的囊中之物,所以,他的心情很好。
外婆抬眸看着年迈的老父亲,不忍欺骗,又不好解释,以免惹得老人伤怀。
便只能沉默,不再争辩。
而赛马场上,比赛已经进入最后的紧要关头。
司纯与司立宴两人遥遥领先,其他参赛者不是放弃了,就是被远远的甩在后面,相隔最近的三五人也有着二三十米的距离,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威胁不到二人。
换言之,这场比赛的第一名将会在司纯与司立宴二人中诞生。
在外人看来,司纯与司立宴几乎是并驾齐驱,但身为当事人的司立宴却无比清楚,司纯始终领先他大概一个马头的距离优势。
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比超越。
此刻的司立宴突然就明白了刚才司蜜儿被压一头的感受,且他更憋屈。
因为司蜜儿超不过,还可以出损招刺马,他却不能。
因为被司蜜儿阴了一次的司纯,已经吸取教训,此时此刻根本就不让他近身。
不仅如此,司纯也不远离他,以至于他想故技重施使用套马绳,都无从下手。
综上所述,司纯在战略性压速。
而他就这样被压制的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
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的司立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
伤害性不大,却侮辱性极强。
眼看终点越来越近,司立宴微眯了一下眼睛,在他的字典里,可从没有“认输”这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