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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绵绵笑意更深了，正襟危坐的看着他，“既然我做的药膳已经入了您的眼，那我这个人是否也入了您的眼？”
老爷子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条斯理的继续吞咽，最后看着她问了一句：“你真要拜我为师？”
汤绵绵点头。
老爷子再道：“真心诚意的？”
汤绵绵继续点头，并肯定道：“真心诚意。”
老爷子有一点心动，但还是在犹豫。
收一个徒弟，把一身医术传承下去，这是他早些年就有的想法。
为什么一直没有去做，因为嫌麻烦。
对他而言，徒弟=麻烦。
老爷子脸上的皱纹随着咀嚼的动作轻轻抖动，他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像是沉思的湖面偶尔泛起涟漪。他缓缓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仿佛想借此平息内心的波动。
他凝视着汤绵绵，那双浑浊却又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人心。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你知道，学医并非易事，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耐心。而且，我这一身医术，并非人人都能领悟。”
汤绵绵静静地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但我愿意尝试。我愿意用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和领悟。”
老爷子却摇头：“我要的可不是试一试。你走吧，这顿饭我很喜欢，作为交换，带你来的那个人的儿子我会治好。”
说完，他看她好像还要说什么，又追补了一句：“免费。”
汤绵绵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内心的波动，“先吃饭吧。”
她决定先不谈论这个问题。
当然，她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吃完饭，汤绵绵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收拾收拾就离开了。
老爷子看着她一声不吭的走出院子，又看着她帮他关上院门。
小院子恢复寂静，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目光看向了满院子堆的草药。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汤绵绵在离开没多久后就找到了派出所，一进大厅，就有人发现了他，以为是来报案的，马上迎上去一位女公安。
“同志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女公安还给她敬了个礼。
汤绵绵看到是个女公安还挺意外的，现在不像后世，女警很多，现在这个年代，特别是一些小的乡镇，对于女警的接受度还不是很高。
“警察同志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宗权的公安？”
女警很惊讶，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找我们李队有什么事情？”
李队？
李宗权还是一个队长？
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哦，我叫汤绵绵，是黄羊村的知青，来找他是有点事情的，你跟他说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汤绵绵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现住地址。
女警听到“汤绵绵”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记忆中搜寻这个名字的踪迹。她微微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转身向办公室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汤绵绵站在大厅里，目光追随着女警的背影，女警很快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留下汤绵绵一个人在大厅里等待。
大厅的灯光柔和而明亮，汤绵绵看了一圈，发现好几个警察叔叔都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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