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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他的猫长什么样吗？你还记得小迟长什么样吗？！”
纪明的视线呆呆的。
他擦干眼泪，望着小希离开的方向：“我怎么会不记得，小迟不是……”
「啪！」
许卿卿毫不犹豫又是一计耳光。
她比划了一下高度，“五年了，小迟如果还活着，应该这么高了。”
“你连男孩女孩都分不清，连小迟多少岁了都不记得，你有什么资格对小迟道歉？！”
纪明的眸光亮了一下。
接着脚步踉跄，彻底从梦魇中醒过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发病，更没想到，会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打扰许卿卿的生活。
他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许久之后，才默默地呢喃着：“我知道小迟死了，我知道是我害死了小迟，我都知道……”
别墅里，候则在看到纪明的反应后，默默地蹲下捡钱。
电视开着，小希的注意力却一直被院子里吸引。
她趴在沙发靠背上，面朝落地玻璃，视线正好和纪明对上。
太像了！
不论是外貌，还是神情。
都和纪明记忆中的小迟，一模一样。
他呆呆的看着，很久之后，无比心痛的开口：“她是女孩儿？多大了？”
许卿卿面不改色：“嗯，女孩，三岁了。”
“三岁？”
纪明垂下眸，一滴泪顺着眼眶低落在地。
他苦涩的笑了声，迅速转头，不想让许卿卿看见自己的落魄。
“五年，三岁……”
他不停地呢喃，不停地用事实狠狠地刺痛心脏。
许卿卿喊他：“纪明。”
纪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许卿卿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再带任何宠物过来，小希过敏。”
纪明抿了抿唇，“小希？”
许卿卿点头：“嗯，小希，希望的希。”
“原来如此。”
许卿卿取名依旧那么浅显易懂。
小迟，迟到的迟。
小希，希望的希。
纪明声音里的哽咽更重了，“我知道了，我……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
离开时，他的脚步有些踉跄。
张秘书扶着，却怎么都扶不住，跟着崴了好几下。
直到两人坐上车，他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
候则跟着侯逸从别墅出来，手上拎着皮箱，百元大钞胡乱的塞在里面。
他的表情有些慌乱，根本不敢和许卿卿对视。
侯逸依旧是那副样子，“许小姐，违约金已经点清，待会儿律师会给您送解约合同。”
转头时侯逸瞬间变脸，冷冷的瞪了候则一眼：“你自己去跟父亲解释，别牵连我！”
候则大气都不敢出，再没了之前的嚣张。
许卿卿独自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直到情绪平复。
别墅里，满地的红票子并没有被收拾干净。
裴衍之满脸担忧的将她搂进怀里，“没事了？确定不用我帮你？”
许卿卿抿起一个笑。
裴衍之依旧担忧，视线往小希的方向看：“小希……他会信吗？”
“不论纪明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许卿卿直直的望向裴衍之，“只要你愿意，小希就是你的女儿。”
“过去是，现在是。”
“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