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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默了两秒，伸手接过：“谢谢。”
做节目做节目做节目……
“我爱过啊，但我以为他有别人了的时候，我就退出了。”桑非鱼一脸坦荡，“感情里一旦出现第三人，多余的那个应该自动退出，给彼此最大的体面。”
“我们之间没有第三人。”厉聿也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桑非鱼：“只有我和小鱼。”
桑非鱼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但还是接过了水，抿了一口。
可眼神已经很明显了——我点傅凌琛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厉聿默默地坐了回去。
“如果第三人人品败坏，用卑劣的手段从你手中夺走他，你也会坦然退出？”傅凌琛眼中冷光闪过，薄唇勾起的弧度，略含讽刺。
“我……”桑非鱼一下子就答不上来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她也气谢无妄，把她家念念害成了那样。
她也见过念念在医院痛苦害怕的样子。
可是……
后来她拜托哥哥和厉聿查了很久，他们都说应该不可能是谢无妄所为。
谢无妄也是受害者。
但傅凌琛不这么认为，那时候的念念也不这么认为，两人都恨极了谢无妄。
为此，谢无妄整整受了五年的折磨。
如果不是她经常去找念念，见过谢无妄堂堂天之骄子是怎么闷不吭声受着念念所有的愤怒，折磨，还一边为了念念去当演员，冲击影帝的称号，一边独自把两人的儿子带大——她也不会那么快站谢无妄的。
桑非鱼说不出话来，谢无妄也没打算搭理傅凌琛，但姜念不干了。
“傅少，你不要在节目上老是含沙射影地说我先生。”
她皱眉看着傅凌琛。
“我先生人品怎么样，粉丝们和圈内人都清楚，我也相信他。”
【啊啊啊啊嫂嫂真的人间值得！我真的好为哥哥开心！等了这么多年的暗恋之花，终于开了！】
【呜呜呜，嫂嫂的眼神好认真，我快被感动哭了。】
【她还特意提到了我们粉丝，她一直都有关注我们寄居蟹啊我哭死！】
【我有罪，我忏悔，我昨天还差点被一个大v的小作文影响，以为哥哥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从傅顶流手中把嫂嫂抢走了，结果我还不如嫂嫂相信哥哥。（原地给哥嫂滑跪一个！）】
【知错就改还是我们好蟹蟹！】
【欢迎回归！】
“念念，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从前，会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话呢？”傅凌琛对姜念，格外的宽容。
他甚至语气轻柔，眉目含笑。
像是在纵容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因为不懂而犯错的孩子。
谢无妄指尖轻颤。
心脏汩汩流血。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
因为温彦廷说过，她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
一旦她记得他带给她的那些痛苦，她一定不会再这样维护他。
她会恨他，恨到想杀了他。
“我不会。”姜念没有看谢无妄，而是定定地看着傅凌琛，“就像我也不后悔，曾经跟傅少交往过一样。因为我记忆里的傅少，是人间值得。”
傅凌琛神色一震！
十根手指，悄然攥紧。
似乎用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才没有流露出内心的那些狂躁，暴戾。
节目在直播。
她也在。
他必须克制住。
不能……发病。
“你怎么了？”姜念还是发现了傅凌琛的不对劲，毕竟她就坐在傅凌琛身边。
傅凌琛额头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脸色也比刚刚苍白。
“……口渴。”傅凌琛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那杏眸里的担忧与关切，令他的情绪慢慢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