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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少年天才,但一下子拔擢为上卿,成为大秦的储相,还是太过于蹊跷。
特别是吕不韦还在执政。
帝王有一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霸道毛病,丞相何尝不是?
如今联想到了陛下亲政,柳白觉得很合理。
如果是自己,估摸着也会第一时间逃脱咸阳。
不是不想掺和到一个王和一个相的斗争之中,只是单纯觉得那个时候的吕不韦如日中天,大秦的家底积攒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为了秦国好,就应该避免这样的争斗。
“是非对错难说,用结果来论断,不合适。”
“本相理解龙慧君当时的做法。咱们大秦的史书记录虽然全面,但在这些事情上多少有些隐晦。”
“依照本相所查到的,龙慧君也是前往雍城。”
“此乃我大秦旧都,为何自此之后,再无龙慧君的消息?”
柳白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甘罗离开了咸阳,才是一切谜团的开端。
他甚至隐隐约约觉得,其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个寻常人探听不到,也不能听到得秘密。
甘罗双目炯炯,看向柳白,面容之上闪过一抹艰涩之情。
仿佛是终于下定决心,仿佛是当真认同了柳白这个人,甘罗终于开口了:
“因为我父。”
甘罗之父甘兴,九卿廷尉。
听到这里,柳白细不可查得微微皱起眉头。
“当我回到了雍城之后,迎接我的,并非是父亲和亲族那种欣慰的目光,也不是什么欢天鼓舞。”
‘有的,只是父亲那一抹隐晦至极的忌惮。’
“而这一抹忌惮,竟是酿成大祸。”
甘罗微微叹气。
柳白嘴角微微一动,差点就骂娘了。
听到这里,他大概听出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