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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晴点点头：“已经够了，我师叔在医院烧烫伤科和皮肤科里征集自愿使用的患者，效果很好。等拿到生产许可证，就可以批量生产了。”
“制药厂每天都会收到很多感谢信。”连晨将腿放进温泉小池中，他对制药厂的情况十分了解。
夕晴笑了笑：“是啊，我一开始还想着亲自回信来着，可是信实在太多了，一麻袋一麻袋装的。老杨提议增设专门的回函部门，挑了几个字写得好的工人，每天专门负责回信。”
连晨提议：“还可以选出一些写得特别好特别感人的信件，登上报纸，帮咱们打打广告。”
“还是你懂得多。”
“经历得多了，这些自然比较熟悉一些。”连晨的语调似乎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垂眸静静看着她。
“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就可以趋吉避凶，运筹帷幄。”
连晨的手渐渐蜷成拳头，低下头，声音低哑：“也没知道多少，上一世我还没活到八八年就死了。”
夕晴整个人就愣住了，上一世，她死在八七年的春天。
她尽力让颤抖的声音变得自然，问道：“上一世……你是怎么死的？”
连晨沉默了很久，久到夕晴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才说道：“病死的。”
“什么病？”
“一种大规模的流行性肝炎。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我自己不想活了。”连晨的语气很沉重，他说这话时身体压抑地颤抖。
“什么意思？”
连晨似乎有些不想提及这件事的始末，夕晴隐隐觉得这件事与自己有关，猜测道：“与我有关？”
连晨微微点头，但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上一世的我，是不是很……愚蠢。”
“是我不好……”似乎是看穿了夕晴的担忧，连晨将她完全拉入怀中，用力地收紧双臂，“现在，你有钱，有时间，有家人，还有我对你的爱。这一世，一定要过得幸福。以前的事，就当作一场噩梦，不要去想了。”
夕晴点点头，靠在连晨怀里，他坚实的心跳声一下下传到她的耳朵里。
夕晴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决定坦白，猛地站起来，一时忘了看脚下，她踩在了池边一颗烂掉的果实上，脚一滑，失去了重心。
“夕晴！”
连晨眼疾手快地环过她的腰，眼神和口吻都温柔得如同树影中漏下的夕阳。
夕晴紧紧抓住他的手。
连晨把掌心拢得更紧了些。
夕阳的柔光落在他的脸上。随着他睫毛的颤动，夕晴的心也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
连晨俯身而下：“你，想不想吃巧克力？”
夕晴秒懂，脸颊在不知不觉之间也烧了起来。
“我逗你的。”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在徐徐轻风中漾开。
夕晴偷偷瞥向他，发现他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
她顺势看去。
连晨说道：“出来吧。”
草丛里两个孩子探出头来，尴尬地走到他们面前。
小杰连忙解释：“我们不是故意偷看的。”
寒仙也连忙说道：“二爷爷说秋姨和大龙哥来了，让我们喊你们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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