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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她的梦里,她的内心深处,竟藏着如此浓重的悲伤。
同时,也让季宴礼认清一个事实,喜欢他让她变得很痛苦,这更加剧了他的决心。
他狠下心,说了一句不重却挖心的话。
他站在哥哥的角度,教训般,说:“岁晚,不应该这样。”
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的云岁晚,那一刻周身都弥漫着显而易见的恐慌,万念俱灰不过如此。
季宴礼动了动手指,抑制住自己疯狂想要拥抱安慰她的念头,告诉自己,别心软,对她没好处,那样只会让她越陷越深。
他走了,出去却让佣人一刻不停地看着她。
怕她做傻事。
明明达到了目的,季宴礼心里却并不好受,甚至越来越烦躁,沉闷。
想到她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想见到自己,他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正好趁这个机会调整一下自己。
只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收到了云岁晚不告而别的消息,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留下,只有一封叮嘱他们不要去找她的信以及全部的抚养费。
这种告别决绝地令人心慌,可能除此之外只有遗书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季宴礼那瞬间的反应是极致的慌乱,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冷静。
他吩咐宋昭,疯了一样地吼出声:“封锁全城的机场和车站,无论如何也要查到云岁晚去了哪里。”
宋昭连忙应下,还没走出去,就被赶来的江心弈拦住。
她劝他:“宴礼,你别冲动。岁晚既然说了不要去找她,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要是贸然去见她,只会适得其反,或者很有可能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说不定岁晚只是想出去一个人静静,过不久就回来了呢。你总要给她一个空间。”
冷静下来的季宴礼意识到自己失态,狼狈地坐在椅子上,他揉了揉眉心,对刚才失控的自己感到陌生,并且不太喜欢。
有种什么东西逃离他的掌控,正朝着他规避的方向发展。
季宴礼本能地逃避了这个问题。
他将宋昭叫了回来,默认了江心弈的说法。
慢慢会变好的,当时季宴礼心想,随着时间,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也正因此,他错过了能找到云岁晚的最佳时期。
再想找人时,国内已经没有了她丝毫消息。
国外更是大海捞针。
季宴礼面上看不出什么,依旧过着如往常一样的生活,只是之后很少再回到“华庭别墅”,也从不在家里留宿。
这里是她的家,她会回来的。
季宴礼一直坚信,却比任何一个人心知肚明,在云岁晚离开之后,心里的每一处都空落落的,无懈可击的皮肉下是浑浑噩噩的灵魂。
直到今年,他知道了云岁晚回国的消息。
喜悦吗?
没错,难以形容。
可他很快又知道她带回了一个女儿,她好像结婚了……
是啊,七年过去,当初那个小孩儿已经二十五岁,已经成家立业也不稀奇。
季宴礼心里是有怨的,不知是对她曾经的不告而别,还是对她的移情别恋。
此时的他尚且还分不清,直到云岁晚对他避之不及,冷漠地比陌生人还不如,却可以全心全意为另一个人付出。
而这些是他曾经拥有过,现在已经失去的。
季宴礼嫉妒她口中的丈夫,也嫉妒夏斯年,嫉妒地要疯了。
无数阴暗的想法冒出来,想占有她,拥有她,让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原来,一直执迷不悟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