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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手段雷厉,除非他想泄露什么,否则谢文澈宁清窈他们根本不会发现什么。
回到驿站,姜毅见谢昀独自站在窗前,周身弥漫着冰冷肃杀气息,便不敢接近,只静静站在门口,却听窗边的人先开了口:“那些信都烧了,从忠心的人里挑一个模仿笔迹的高手过来。”
姜毅便知道,他这是打算保鸢太妃了,提醒道:“鸢太妃远在京城,可能还不知晓这边发生的事情……”
“嗯,去磨墨。”他亲自写信过去。
姜毅将信纸展平,站在桌前磨好了墨汁,谢昀却没有立即过来,他在窗前站到天快亮了,才徐徐走来,提笔在信上书写,警告鸢太妃不要再轻举妄动,若再有什么,他便也保不住她。
今生谢文澈插手进来,又有宁家搅局,但凡鸢太妃再轻举妄动,惹得太子一查到底,惊动三司会审与朝堂,届时一查到底,谢昀会很难办。
信写好,自然有人加急送去,谢昀揉一下眉心,坐在桌案后看着逐渐烧尽的信纸,薄唇勾勒出凉薄弧度。
刘鄂坚持数日不肯透露线索,宁家父女和太子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地牢拷问那边,谢昀趁机明察暗访,根据那些往来信件,先一步掌握了更多线索。
鸢太妃虽在背后制作假银票,也和乱党有些沾染,但双方互通有无后,乱党也开始了制作假银票,此前在八宝山的那批窝点,是和乱党有关,而这次府衙废井的窝点,则是鸢太妃的。
所以,制作假银票的人一共有两批,那么……
谢昀冷笑一声,何不将知府制作假银票的线索,掐断后牵到乱党那头?如此一来,他们只会查到乱党是幕后主使,顺势而为,将鸢太妃摘的干干净净。
谢昀命临摹高手,仿造了几封刘鄂和乱党的来往信件,放在暗格,将线索全部推向乱党。
数日忙碌后,姜毅都不由得叹息心疼他,谁知道查到最后,竟然查到了鸢太妃身上?
鸢太妃那儿也是,就算私自为摄政王筹谋,何不提前知会王爷一声?
望一望外头的夜色,一片乌黑不见月辉,空气里流动着秋日浓稠的冷意。
谢昀骨指一节节捏响攥紧,漠然注视着夜色道:“这么好的天,就送刘鄂上路吧。”
事都已查明,只要他死,鸢太妃这条线自然便断了。
“记得死前让他招供出暗格,引诱太子和宁州生的人先去搜查。”
“好。”
这几日宁州生和谢文澈一刻不停地审问,日夜都有人,正好利用这暗格将他们引走,姜毅也好动手。
走入地牢,果然见有人在拷问刘鄂,那刘鄂倒也是硬骨头,知道谢昀要保他后,死咬着没透露半点线索。
宁州生正在发怒:“刘鄂,你现在充当什么好汉,看看自己犯下的事情,你以为自己现在这样坚持很光彩吗!再想想你的儿子,难道你想让他被你连累吗!”
提起儿子,刘鄂眸中浮现出几分复杂情绪,好歹是骨肉血亲,他怎会没有感觉。
可想到只要自己得救,儿子便也会无事,他仍旧是咬牙一声不吭。
“你……!”
“宁大人。”
姜毅走下台阶,冷眸扫过刘鄂显出几分期待的神情,客客气气道:“您先歇一歇,莫要生气。”
宁州生知晓他是谢昀心腹,拱了拱手同样客气道:“姜小兄弟你不知道,这家伙嘴硬得很,也不知死到临头在倔强什么。”
“许是等着背后的主子救他吧,否则若他是主使,没道理这样硬气。”姜毅瞥一眼刘鄂,暗藏提示,“我们王爷让我过来问问,宁大人可将府衙都搜查过了?没发现什么暗格密室的吗?”
刘鄂微怔,抬起一双浑浊的看他,又听姜毅似有暗示道:“他若肯乖乖说了,那自然我们也更方便些,他若不说……便只能麻烦宁大人去找找。”
刘鄂心跳微微加速,这是已经做好假证据,要他招供了?那便顺势而为。
他也不是蠢人,否则鸢太妃不会一直用着他,舔舔嘴唇,听宁州生说起没找到线索,便嘲讽地插了一句:“凭你那脑子,能找到便有鬼了。”
他仰起头,身上血迹斑斑,处处都是伤,却依旧欠揍得很:“宁大人,做一笔交易,你将我儿子放了,我便告诉你证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