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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促成此事，或许周逸就不会试图侵犯春羽，也不会死的这样惨。
说白了，周逸的死，也是宁雅沁算计宁清窈的一环，她有责任。
宁雅沁想起周逸在池塘里泡到发白肿胀的尸体，摇摇头，瞪了秋菊一样：“胡说什么呢？杀人的又不是我们。”
嘴上这么说，但宁雅沁攥着被褥紧紧裹住身子，眼底直直盯着正前方，风雨将窗户拍打的砰砰作响，活像鬼敲门，还是吓得打了个哆嗦。
……
翌日。
宁家上下都集结到了正堂。
宁慧身穿丧衣，头戴白簪花，哭得快晕过去。
宁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眼看寿宴还有七日，外孙却横死池塘，怎么看都不吉利。
溺亡之人的尸体都很恐怖，如今又是初夏，味道很容易散发出来，熏得人想吐。
宅中人各怀鬼胎。
掌管账本的大房袁氏，看着棺材里溺亡的周逸，拧着丝绢掩鼻。
死了也好，省了日后娶妻的聘礼，宁慧被休住在宅中，吃穿用度就是一笔开销，周逸一死，算是省了大笔开销。
袁氏手串挂着一圈小叶紫檀，佛口蛇心道：“四妹别太难过，这都是命，命该如此，节哀顺变。”
“昨儿早晨还好好的，怎么会主仆都溺亡呢？莫不是那坟地附近有水鬼索命？”程氏嘀咕道。
“越说越离谱，世上哪里有鬼？”宁泽瞥她一眼。
安瑾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宁清窈便率先一步截断道：
“我倒是听闻，昨日表弟落水之前，秋菊曾让他去巷子。那坟地池塘接连巷子，不知秋菊，你为何要让表弟去巷子？”
众人瞬间齐刷刷地朝她看去。
秋菊刚欲解释，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该说什么？若说引周逸去巷子是为了找春羽，便会被识破她设计周逸奸污春羽之事。
“那巷子附近有小贩卖荷叶鸡，我觉得那处的荷叶鸡十分好吃，便推荐五公子去尝尝，却不知道五公子为何去了坟地。”秋菊抿了抿唇，又道，“昨日下午，我看见春羽也去买荷叶鸡，估摸着去的时间，与五公子差不多。难道春羽没有见过五公子吗？”
春羽正要说话，宁雅沁好奇道：
“春羽是表弟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是不是与表弟发生了什么龃龉？把五公子推下了池塘？”
宁雅沁余光看向宁清窈，但宁清窈只是镇定自若地喝了口明前龙井，仿佛浑然不在意这一针见血的质问。
春羽垂眸，嘴角掠过一抹笑意：“我昨日买完荷叶鸡，便去了花颜楼处理事务，还真没见过五公子。二姑娘这脏水可不能随便往人身上泼，若真说与五公子有龃龉的，该是秋菊。”
“前日，五公子对秋菊强行搂抱，秋菊哭着求救，好几个小厮都看见了。公子常年念叨着找媳妇，他必然是对秋菊情根深种才当众强抱，但秋菊不肯，便心生怨恨、起了歹念，故意将五公子引去巷子，也有可能故意引五公子去坟地池塘什么的……”
宁清窈心里很满意春羽的说辞，平静地放下杯盏，四两拨千斤地说道：
“那日，二妹妹与四姑母打了一架，秋菊又是二妹妹的丫鬟，这龃龉可不浅。”
看戏的程氏啊呀一声，煽风点火道：“雅沁，你该不会是记恨你四姑母那日说你入狱之事，打了一架，故意让秋菊引逸哥儿去池塘的吧？”
宁雅沁朝她甩了一记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