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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睡了么?”
我站起来,真是的被他吓这一大跳。
“我听见你醒了。”
闷油瓶走过来,我俩一起看着座钟。
“小哥,今晚这钟怎么回事,一直不挺好么。”
他想了想说,“钟坏了,我已经修好了。”
我听完都要气笑了。
“我脑仁到现在还抽抽着疼呢。”
我摸了摸自己后脑,“像被针扎透了,脑脊液都要漏了,你告诉我只是钟坏了?”
闷油瓶张开手,掌心有一只小巧的铃铛。
“是铃铛,瞎子送过来我就发现有问题,他之前修过,但是没弄好,还把自己吵得够呛,在你和胖子看之前我就把铃铛堵起了一部分,今晚里面的东西掉了。我已经修好了,以后还是不要装上去了。”
我接过来,跟我们之前见过的六角铃铛不一样,这是一只成年人拇指大小的西方手摇铃,做工颇为精致,看材质应该是黄铜的。
这东西在西方中世纪挺常见,大一点的手摇铃一般用做管家铃,贵族们用各种样式的铃声招奴唤仆,帮自己做事。这种小的通常多在宗教或者祭祀场合,类似于东方的法器,我想这钟以前可能是教会用的吧。
我把铃铛翻过来看见里面的纯铜链子被闷油瓶用红蜡点成了一个复杂的形状,跟朵花似的。我晃了晃,铃声又恢复到很轻很轻,听上去还有点催眠。
要不说张家人玩铃铛都是顶级的呢,合着黑瞎子这价值不菲的座钟是冲着闷油瓶送的。
“算了,还是装回去吧,以后多检查就好了。突然给拿掉,摇铃铛的小男孩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可要生气了。”
闷油瓶说好。
我把铃铛还给他,看他拿了工具把手摇铃又还给 小男孩。
“你半夜去竹林里到底做什么了?”
闷油瓶低着头干活,还是那句话,“…吹风。”
“十二点了还吹风,你很热么?”
“你,也在院子里。”
哟呵,这才多久他还学会还嘴了不成,跟胖子拜过师了?
“你都看见我在院子里了,还躲?”
躲在暗处看我在看他种的苔藓么,还是打算吓唬我,这人什么恶趣味。
闷油瓶不说话了,专心安铃铛,我回头看向客厅地板,作出很嫌弃的样子。
“小哥,你进屋没换拖鞋嘛,地板上好多泥巴,下次吹风回来记着先换鞋。”
这几天都是连绵小雨,别馆有露台,庭院里铺着石板,喜来眠也铺了砖,只有竹林里都是泥地,既然他说在竹林里吹了半夜的风,泥巴自然也是他带进家的。
闷油瓶手下一顿,“…我记着了,一会打扫。”
随后他立马反应过来,直起身看客厅地板。
地板上干干净净哪来的泥巴,看来他自己也疏忽了,他在竹林里穿的明明就是拖鞋。
竹林里的人不是他,他一直没睡,可能就站在窗前看我,待我靠近竹林了他才着急奔出来,鞋都没换。
到底想替什么人遮掩,看样子他根本不打算告诉我。
“小哥,如果有事,你一定不要骗我,不要试图瞒着我,我这个人发现一点苗头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ok?”
闷油瓶没说话,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
我心说算了不问了,反正闷油瓶又不会害我。
“睡吧,我早点做饭,你早点回来。”
闷油瓶答应了,安好铃铛又送我回房间,关门前我随口问他一句,“对了,小哥,这几天你进山都做什么了?”
早出晚归的,就只是挖苔藓了么?
结果闷油瓶轻轻把门带上走了。
我站在门里,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避我的问题么。
难道还真的在山里做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了?
想了想又不可能,抽烟喝酒烫头上三楼,这在山里都不太可能实现,顶多也就偷偷会见张家人,顺手批个报告申请什么的,再闲了可能会爬山钻洞,开坟掘墓啥的,那对于他来说叫熟练业务,都不算什么事儿。
想了想我还是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