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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再三勘测,并未发现更多异常。
柳溶月命随行衙役将这两座小房贴上封条,又请来当地里正代管此处不许闲人出入,这才浩浩荡荡带着众人回了宛平县。
王副指挥得回五城兵马司交令。他这番虽然人回去得晚了,好在野鸡早到就算没耽误正事儿。何况这大半天功夫他是让宛平县留下帮忙,怎也得说是公务。他侍郎公子,上司颇多看重,所以王福江并不担心误了点卯,一定要陪柳溶月一起回程。
柳溶月与他并肩骑马,忽然想到个事儿:“福江,去年年底你拉着我去会的那个相好儿,现在如何了?”
王福江搔搔脑袋:“兄长是说那个窦姑娘啊?她不是我的相好儿!那是我救下来的一个望门寡妇,她不想被逼自尽,所以逃出家门,阴差阳错认我做了义兄。说来我这义妹也是个命苦人。她父亲是个贫寒学子、多年不第,为图钱财胡乱给她定了亲事。谁知道女婿不幸病死。她爹痰迷了心窍,定要逼着女儿自尽相殉,好去衙门申请个节妇旌表。”
柳溶月在马上“呸”了一声:“我看只怕是为了少上些税罢了。”
王福江跟着咒骂了几句,然后才悄声对柳溶月说:“我义妹如今认了礼部洪主事做爹,改名换姓叫做洪窦儿,入宫伺候针线去了。”看看亲随离得很远,王福江对柳溶月嘀咕:“我这义妹模样俏丽、心灵手巧。听说……已经给调到御前了去伺候皇上了……”
说到这里,王福江啧啧:“也许人家真是个凤凰命也说不准哦。”
柳溶月笑道:“既然是这等好事,你当初干嘛不和我实说?死冷寒天把我拒之门外。你让我见见你这义妹又怎么了?”
王福江将嘴一撇:“还不是你从来不让我多管闲事?那时候她爹四处抓她回去上吊。我这不是怕你把我义妹的藏身之处说出去么?”
柳溶月满脸不服:“我有那么缺德吗?”
王福江上下打量了柳溶月一番:“以前你行规步正。现在好了许多!兄长,自成亲之后,你眼神都不一样了你知道么?”
柳溶月连忙敷衍了两句闲话,将这话头儿差了过去。
前面到了两岔路口,王福江带人回京城,柳溶月带人回宛平,二人作揖而别,一双兄弟如今倒是都有些出息的样子。
回了府邸,柳溶月把今日之事细细地跟苏旭学一遍舌。
果然,当她将那幅写了“有苏氏”的图画拿出来时,苏旭的脸色也变了变。
柳溶月不服不忿:“如今你是长虫、我是狐狸,眼瞅着咱宛平县就要成妖精窝了。”说到这里,她神情怏怏:“羲和,你说会不会有人为了这个嚼咱俩闲话?”
苏旭对着那幅狐狸图看了又看,他心里虽然隐约不安,可脸上毫无异色:“不要胡思乱想,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看柳溶月似乎放下心事,苏旭笑道:“这两天辛苦了,不如干脆别去前头,在家睡觉吧。”
柳溶月摇了摇头:“公主就要请你吃饭去了。我还得帮你把鞋面儿绣完呢。羲和,我这两天公事繁忙,功夫只够绣出来鞋面儿。上帮儿、纳鞋底儿你就让诗素做。”
柳大人这次出门带回来的小宝石让苏旭收入了首饰盒。
唯王福江捎回来的那盒儿发糕,王话痨怕狐狸舔了晦气,要诗素替他扔出去。
偏这两天诗素也有些腹泻不适,随手把发糕放到了堂屋里的点心匣上。
看诗素身上不痛快,苏旭也不好意思多麻烦她,只好自己胡乱缝上了鞋梆。无奈他哪是这块料?鞋子堪堪缝好,剪子却找不着了。
不觉到了公主请客这日,苏诰命精神抖擞!他撸胳膊、挽袖子、扎围裙、提猪头,兴冲冲地就要大踏步跨上公主府来接他的香车。
苏奶奶这两天夙兴夜寐研究厨艺,刚刚学会了一道“长柴炖猪头”。这菜易学难精,苏旭在家试了多次,居然不曾失手,今天正要一展所长、技压群芳。
他这架势可把公主府来接他的宫女青萍吓得不轻,青萍饶从未见过如此生猛的探花夫人。
她一把拽住了苏旭的袖子:“娘子是去赴宴还是去帮厨?公主说考较厨艺,不是让诸位去煎炒烹炸,一人带道做好的点心去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青萍这话本是好意,谁知道对方奶奶还急了!
探花娘子急赤白脸:“哪有这样的?!怎么说了还不算呢?我还不怕告诉你!就这炖猪头还是我辛辛苦苦现学现卖……呜呜……”
若非柳溶月手疾眼快地捂住了苏旭的嘴,苏诰命还指不定会吐出多少实话。
在场众人相顾汗颜。
可事到如今,再预备道点心带去也来不及了。
还得说梅娘机灵,她瞅眼瞄见了大人屋里那盒儿发糕!
她将发糕裹吧裹吧塞到了苏旭怀里:“奶奶只管放心大胆去。这路点心从来就没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