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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亮所在的那种地方,低头抬头都看不见希望。
监护人联系不上,肇倾期不知怎么就选择留下来了,福鼎鼎选择陪她。
人不一会儿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手机,翻看了一圈可能是没看见想看见的消息,眼神黯淡下来,静坐了一会儿,迟疑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显然,电话也没通,福鼎鼎恰时出声,“你给谁打电话呢?不用打了,你监护人联系不上,打多少都没用。”
任亮这才发现坐在一旁的两人,瞬间警惕,一动又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你怕什么?堵我们的时候不是嚣张的很?”福鼎鼎提着椅子到床边弄一声大响坐下,“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任亮眼神恢复狠恶,“不用你管!”
“嘿你……”
“之前运动会也是你,能让你报那么大恶意,福鼎鼎是抢你心上人了?”肇倾期放开第六感猜想一番,“你喜欢的人喜欢他,你嫉妒?”
其实肇倾期之前是不会想到这个层面的,但最近几个月她实在领略太多,也很容易往那个方向想。
“你说什么鬼话!”任亮闻言脸色有些慌张,又有些惊诧,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肇倾期“嗤”了一声,“还是暗恋啊,挺纯情。”
被人里里外外猜了个中,任亮气急败坏,嘴巴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肇倾期好笑,“谁欺你了,欺你我们给你转院?欺你我们给你花钱?不是你一直追着我们发疯?”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
“再打我一顿?”任亮不以为意地看着他们,“来啊,反正我已经这样了,打死了还省医药费了。”
肇倾期晦暗一笑,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把任亮的手机抢了过来,还留在通话界面。
“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任亮挣扎着要起身来抢,福鼎鼎不顾他的喊骂喊痛给他按住。
“蒽蒽?冯蒽啊?”肇倾期的思绪瞬间厘清,看了一眼福鼎鼎,把手机丢给他,“你跟她讲吧。”
“我?”
果然如此,电话打过去许久没人接,福鼎鼎自己掏手机打了一个,对面秒接,语气又甜又激动。
肇倾期看着任亮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来,特别是当谈到任亮受了重伤,那边的女孩轻飘飘地问了句“任亮谁啊”就一语带过、以陌生人一样不在乎不关心的态度的时候,任亮眼眶通红,紧攥着被子的手颤抖,输着液的手走针了,肿起高高一团。
一直到福鼎鼎是在不耐烦挂断,病床里沉闷无声。
肇倾期叫了护士重新扎了针。
福鼎鼎烦躁地抓抓头发,“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看了两眼双目空洞的病号,不耐烦地澄清,“诶那个谁,首先,我不喜欢冯蒽,我也没有撩拨她,我看上的还没追上呢我哪儿敢到处沾花惹草……”
后面的话因为触及肇倾期的脸色而愈发小声,接着又说,“其次,我劝你换一个人喜欢吧,冯蒽这种人,不可能喜欢你,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家境上,这都是两道铜墙铁壁,是移不动的大山。
任亮亳不领情,眼神冰冷,“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出去!”
福鼎鼎有些火大,见肇倾期已经走出去就没发作,也追了出去。
病房里的人注视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眼泪决堤,任它流遍脸颊和脖颈,任它打湿衣服和心脏热源。
他明明比谁都清楚的,但还是好难过啊……百虫侵骨,万蚁噬心,巨大的悲伤逆流而上,他从眼角麻到脚趾。
他知道冯蒽不在乎他,可真每次亲耳听到,他还是心很痛。
不知道是痛她不在乎他,还是痛再没人人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