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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傅焰凛道。
“我知道是不假,可有什么用呢?我没法跟小嫂子证明啊。”
秦玉坤挠挠额头:“还有啊,凛哥,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误解,小嫂子人看起来挺精明的。”
远的不说,就说他跟宋千峦找借口拦着她不让来香江的事情,她当时那个神情和语气,分明是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把戏。
傅焰凛皱眉。
这说的是什么话?他小媳妇是单纯不是傻。
对这件事这么敏感,还不是因为关心他。
想起电话里那个清软的声音,傅焰凛心中一声喟叹,明明本质上还是那个娇软单纯的姑娘,为了他的事情,却能强势的逼得秦玉坤单独跑一趟香江,压着宋千峦不顾自己的嘱托给她办了手续。
不是想要来香江长住,就只想要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玉坤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他凛哥的表情,看起来这么傻缺没深沉呢?
为了打消白水胭的念头,傅焰凛养精蓄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情况稍微好了一点,就赶走了夜里陪床的秦玉坤和护工,打了电话去了白水胭住的宾馆房间。
这年月内地住店难,尤其是首都,招待所和旅馆都供不应求,宋千峦却能将人安排到宾馆去住,可见用心。
傅焰凛对此还算满意,自己出来了,给这帮兄弟可是没少添麻烦,尤其是宋千峦,傅焰凛心里琢磨,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份大礼给宋千峦,好好感谢一下对方。
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哪位?”
夹杂着惺忪困倦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更加娇软,让傅焰凛的心漏跳了一拍。
“小胭,是我。”未免白水胭听出异常,傅焰凛将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
“傅焰凛?”电话那头的白水胭瞬间精神了。
坐直了身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大清早的,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听着不对劲?生病了?感冒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捏着电话的傅焰凛低笑出声。
这姑娘啊,真是个实诚人,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只惦记他的身体呢。
“嗯,是有点,最近气温不太稳定,受了点凉。”感冒真是个好借口,能遮掩自己的声音变化和气息不足。
白水胭不疑有他,只是遗憾这年代没有手机,方便随时随地查看气候变化。
“那你每天听着点天气预报,注意保暖,感冒也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容易感染炎症,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
“嗯,知道了,唠唠叨叨的像是小老太太。”傅焰凛说着话,脑海里浮现出白水胭成了无齿小老太太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电话这头的白水胭听到之后,毫不留情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别忘记了,你比我大,等我成了小老太太那天,你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
“是啊是啊,小老太太糟老头子,配的很嘞。”
电话里再次传来男人低沉性感的笑声。
白水胭耳根子一阵发麻:“嘁!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胡说八道的。”
随即想起来傅焰凛那个接过电话的女朋友,当即恼怒道:“也不怕你女朋友生气。”
不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茶呢?
“天地良心。”电话那头的傅焰凛没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听她提起这茬,连忙澄清:“没有女朋友,也没有情人,我就只有一位太太,姓白,叫水胭,在老家,等着我接她来团聚呢。”
白水胭不怀疑他的人品,可想起之前那个接电话的女孩,还是耿耿于怀:“那之前有位小姐,接电话,说是你女朋友。”
“讲的是粤语是吧?”
“嗯。”
果然是尚玉华,傅焰凛面色一沉,跟白水胭耐心解释:“她是本地的千金名媛,勉强能算是我的追求者,不过你别误会,她追我可不是因为什么爱情,只是她们家几房太太儿女争财产,她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盟友而已。”
“只是这样?”白水胭仍旧有所怀疑:“你们关系很好?”
“没有,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拒绝过她,这事,基本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那她怎么能代替你接电话?”白水胭直指问题核心,这是大哥大,又不是办公室的电话,傅焰凛会随便将随身电话交给外人吗?
她以前打工的时候,手机可都是不离身的。
电话这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白水胭慢悠悠的说道:“傅焰凛,要骗我也行,可千万把谎话编圆乎了。”
傅焰凛心里一个激灵,当下实话实说:“年前我遭遇了车祸,昏迷了好一段日子,她买通了护工,进了病房,我怀疑你那次打电话,就是她接的,因为你最后一次打电话,是我朋友接的,他告诉我了说是有个内地口音的年轻女人打过电话,一定就是你。”
“车祸?”白水胭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的?”
“调查结果是意外,肇事司机已经投案自首,不过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这也是为什么我忽然改了主意,不想让你现在过来的原因。”
傅焰凛本来不是很肉麻的人,可听着电话那头白水胭急迫的呼吸声,他竟然有一种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的冲动:“小胭,我说感冒,其实是骗你的,是因为我车祸还没恢复,身体各方面都有损伤。这本来也没什么,从小到大,我也不是没有说过谎话,这并不违背我做人的原则,可唯独你,我不想骗你!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
“……”白水胭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她自己很多时候都不会说真话,也会有选择的骗人,自然被骗的时候也有。
以前爸爸妈妈也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他们不会离婚,可该离婚还是离婚了。
说是最爱她,可实际上,他们会爱上他们各自的爱人,以及后来生得儿女。
她从来不是谁的唯一,更有人这么坦诚的跟她说,不想骗她。
“……我去照顾你,不好吗?”纵然是竭力保持平静,可白水胭一开口,还是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