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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白水胭安慰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工作又苦又累，挣钱还少，不干也就不干了，以后跟周牧野把鱼塘经营好了，挣了钱，成了万元户，他们上赶着求你还来不及。”
鱼塘的鱼苗撒下去了，冬天就没什么活了，周牧野在酒厂干零工，挣的钱，暂时也足够两口人花销了。
吃过饭之后，何妈就过来了，帮李月娥绞脸化妆。
很快家里来了人，左右邻居，田姥姥和傅老太太，以及夜校同学。
白水胭看着何妈把李月娥的脸抹成猴屁股，终于是受不了了。
拿了毛巾过来，将脸上的胭粉全都擦了个干干净净，重新帮着上妆。
身边的人全是一副不赞同的语气：“擦了干什么，多好看啊，你看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审美。”
白水胭仰着头翻了个白眼，擦得跟纸人似得，也不怕掀开盖头直接把新郎官吓得嗝屁了。
白水胭化完之后，就收获到了恶评。
“这跟没化有什么区别？不还是那样吗？这脸蛋不红也不白，一点都不好看。”
“也不是啊，虽然看不出来化妆了，可比之前，眉毛黑了点，长了点，眼睛也更大了，嘴唇颜色也好看，怎么感觉这鼻梁也更挺了？是好看了很多的啊。”
众人争得面红耳赤，李月娥照照镜子，却很满意自己的妆容。
新娘服是一套暗红色小领西装，就算是平时穿出去，也不会与任何违和。
脚上的新皮鞋是白水胭送的，身上的粉毛衣是何小禾给买的。
周牧野骑着自行车上门接亲，白水胭将盖头给李月娥盖上。
正要出门的时候，李月娥的姐姐姐夫赶来了。
姐妹三个隔着盖头说话，都不由得带了哭腔。
那个家里，重男轻女，也就只有姐妹几个会互相心疼了。
李月娥上车的时候还是哭了，白水胭想要劝劝，被田姥姥拉住：“出嫁哪有不哭的。哭发哭发，不哭不发。”
“……”
小夫妻，两家长辈都不在，只能媒人当了主婚人。
周牧野家里专门请了大厨来做饭，做好的饭菜还专门给李爸李妈送去了一桌。
何小禾觉得不值当：“他们连个脸都不漏，周牧野这么上赶着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没看现在饭桌上众人都在说那两口子的不是吗？还一个劲的劝周牧野和李月娥以后不要管他们。
万一以后两边再有什么争执，大家也只会认为是李家父母贪得无厌太过分。
李月娥出嫁了，原本三个人住的屋子，现在又只剩下两个人，日子回归平静，再次收到傅焰凛寄来的汇款单，白水胭已经很平静了。
照例找了个时间，取钱存钱。
石巧云来过一次，可还没等开口，白水胭就借口有事出门了，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让她攒了一肚子的话，没处说，憋了个半死，想要追着人骂，却被随后赶来的傅怀荣强势带走了。
白水胭不知道为什么傅怀荣突然态度强势起来，不过他能管住家里那几个爱作妖的人，总是好事。
她不怕事，可谁不愿意过消停日子呢。
阴历十一月中旬，学生们放了寒假。
白水胭拉着李月娥跟自己进城去收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