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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的新房拉屎,可以算作是一种非常的恶毒的诅咒了。
江宁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有信心,为此,他还偷摸去白家踩了点,准备算着日子过去作恶。
十二月底,白家的院墙和院子也修好了,之后就是内部装修了。
陆澈跟着江云回去看房,他特意牵了条退役军犬回来,送给白满囤夫妻俩看家护院。
这条军犬是一只黑贝,叫豹子,已经九岁了,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但精气神十分不错,看起来健壮又霸气,要不是年龄到了,也不会退下来。
陆澈还是专门找关系才要到了这只军犬的领养权的,为了不亏待狗狗,他买了几大罐奶粉、几大袋生骨肉回来,叫白满囤大胆喂,千万要不能亏了狗狗。
白满囤第一回知道狗还能吃这么好,不过在听说过豹子服役时的丰功伟绩后,顿时觉得这样的待遇没有任何问题:“它救了十三个人嘞?好家伙,比人都厉害!什么?还叼过炸弹?妈耶,这可真是一条好狗,你放心,我肯定精心伺候,把它当我的娃养!”
白满囤看着豹子,越看越喜欢,连它头顶的一缕黑毛都看出了威风感。
他去厨房给豹子煮肉,又蒸了南瓜、土豆,蒸熟后用肉汤拌了拌,在最顶上放上肉骨头,拿出来喂狗。
黑贝也不嫌弃他用来装饭的豁口大瓷盆,看到饭埋头就吃,啃的骨头咔吱作响。
白满囤咋舌:“这狗可凶嘞,我得拴好了,不能叫它咬了人。”
陆澈摆摆手:“没事,它就是长的凶,实际上性格特别好,绝对不可能随意伤人,散养就行,别拴着,它刚换了主人,本来就心情不好,再给栓抑郁了,咱们都没地方治去。”
白满囤虽然不太清楚什么是抑郁,但是也知道是条狗就不愿意被拴着,听到陆澈说这狗不会咬人,便也放下心,准备让它在院子里随便跑。
豹子吃完了饭,把饭盆舔的干干净净,之后就满院子溜达,巡视地盘,似乎已经知道这是它以后的住处了。
白满囤见工人来来回回搬东西,豹子只是坐着看看,也没过去攻击人,更加放心,之后的日子也就随它去了。
有了这条威风凛凛的大黑狗,村里的小土狗们都退避三舍,豹子在院子里转熟了,出去转了两圈,就把全村的狗都收服了。
这些狗要是能说话,肯定要叫它一句大哥,哦不对,豹子其实是一条母狗,其他狗得叫它大姐!
豹子大姐在村里混的风生水起,虽然它也不欺负谁,但猫狗都怕它,有些人也怕它,看见它就躲得远远的。
没过多久,有人跟白满囤说,不叫他把狗放出去,免得吓坏村里的小孩,白满囤一拍脑门,把豹子牵了回来,跟它说不叫它乱跑,以后出门只能跟自己一起去。
难为豹子居然真的听懂了,自那以后除了白满囤和李秀丽出门的时候它跟着,其余的时候都不自己出去。
这么听话懂事的狗狗,可把人稀罕坏了,白满囤一天三顿饭给它做好吃的,李秀丽担心它冷,还用小花被给它改了件棉袄。
这件小棉袄被豹子穿上,就显得十分喜气,整条狗也更像一个人,坐在炕上取暖的时候,看背影就跟个小孩一样,叫人忍不住就想摸它。
白家的炕也盘好了,其实江云本来想修地暖的,奈何如今技术不行,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浅,等到以后再修,如今先修火炕用,取暖效果其实是差不多的。
白满囤和李秀丽都舍不得狗挨冻,也就没在外面搭狗窝,叫它也住人住的屋子里。
炕席非常大,李秀丽给炕的另一头铺一张旧床单,豹子就安心的在上面睡觉,晚上还盖个小被子,睡的十分安详,也不打扰两人。
就这么着,房子一间一间装修,等到元旦过后,基本也就完工了。
此时木匠老夏的家具也做好了,白满囤去验了货,付了尾款,老夏的两个儿子就嘿咻嘿咻把家具往他家里搬。
这些家具都是特意散过味的,如今已经没什么气味了,直接用正好。
老夏还送了白满囤一个新梯子,恭贺他步步高升。
白满囤很满意的扛着梯子走了。
按照计划的进度,如今家具进场,之后就是软装,他们搞些被褥床单把屋子收拾好,也就能住人了。
到时候挑个好日子搬家,再办个小小的暖房宴,也算是乔迁大吉了。
白家这边喜气洋洋,一直盯着白家盖房进度的江宁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找的时机。
这时机肯定不能是乔迁宴,那时候人那么多,他进去拉一坨大的,怎么可能跑得掉?
所以他得提前去,在乔迁宴之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叫他们恶心一辈子。
如今干活的工人都走了,白家没什么人,正是他偷摸作案的好时候。
因为怕被江崖发现端倪,他也没敢工作日请假,而是挑了个周六,乔装打扮一番,偷偷去乡下干坏事。
想在人家客厅拉屎,那也不是说拉就能随便拉出来的。
江宁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出意外,特意在前一天吃了很多东西,第二天早上更是使劲撑自己,吃了两份早餐,连大号都没上,就等着憋着去了白家给他们点“惊喜”。
路上,他又怕自己到时候一紧张拉不出来,一拍脑门,机智的去药房拿了一袋泻药,准备作案之前先把泻药吃了,那样就不会拉不出来了。
吃了泻药,肯定会拉的更顺畅,如果窜稀那就更好了,必然叫白家人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哈哈哈哈,叫江云那个贱人得瑟,恶心她一辈子!
江宁拿着泻药胸有成竹的到了白家房子外面。
如今大冬天的,外面人少。
他怕被人看见,左顾右盼一阵,找了个树林子蹲着,准备趁着天黑了翻墙进去。
这个月份,天黑的早,也冷的出奇。
江宁只蹲了半个多小时,就觉得自己被北风吹的浑身哆嗦。
他靠在树林的背风处,咬牙坚持着,等到暮色沉沉,整个村庄都笼罩到黑暗中,这才挪动着僵麻的脚站起来,蹑手蹑脚的朝白家的院子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