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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树春不屑地说:“我的海哥,那你炸呗。哎,对了,你别整那假把式啊,你每次拿那二踢脚,就听个响,冒冒烟就完事儿了,你有能耐整点真的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净拿那假玩意儿吓唬人呢!
在长春,谁不知道你那点儿事儿啊,动不动就拿个假香瓜,咋咋呼呼,吓唬这个,吓唬那个的,就你抢那小客车线路的时候,不也这么干的嘛,靠吓唬人呐,你他妈以为我不清楚呢!”
于长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哎呀,我操你妈,郝树春怎么连这都知道了呢?这在长春现在估计都传开了呀,我哪有那胆量真扔炸弹炸死几个人呐,要是真干那事儿,我早死了呀!”
这一下子被郝树春给叫破了,于长海就没招儿了,急得脑门上直冒汗,心里想着这可咋整啊,吓唬也没吓唬住呀!
没办法,于长海又把电话打过去,郝树春接起来,不耐烦地问:“哎,又咋的了呀?”
于长海立马换了副口气,陪着笑脸说:“不是啊,大春儿啊,咱哥俩能好好唠唠不,多大点事儿啊,我砸你那几块玻璃,我花个一千块钱给你换几块新的,行不行啊?那也不算个事儿呀,可我兄弟被你弄成那样了,这看病咋也得三四万块钱呢,你看你咋也得给我兄弟拿点医药费呀,大春啊,你就拿点医药费吧,你海哥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咱哥们儿还是哥们儿,那活儿我也不干了,行不?”于长海这是彻底服软了呀。
郝树春一听就不耐烦了,“长海啊,我凭啥给你兄弟拿医药费呀?你兄弟来砸我玻璃,我没找他要钱就不错了,你兄弟手被砸那是活该,听见没?有能耐你就来炸我鞋城,没能耐就消停待着啊。长海,我可不跟你唠了啊,我他妈跟你喝那顿酒都后悔了,你这人咋这么活不起,赖赖唧唧的!”
这一下,于长海心里那滋味儿,就跟掉进冰窟窿似的,一下子凉到谷底了呀,别提多憋屈了。
心里想着,郝树春要钱有钱,要兄弟有兄弟的,我明着肯定干不过他呀,我可不光是穷的事儿,就是人也没他硬实啊,我就算加上我弟弟,也白扯呀,郝树春手下那些兄弟,像孙鹏村、拿着板斧的那几个,都挺猛的,还有张俊来、张宇啥的,根本惹不起呀!
于长海越想越闹心,干脆喝酒去了,开着车就走了,他心情不好,开车就奔他那相好的那儿去了。
在汽车厂那块儿有个彩蝶歌舞厅,他那相好的就在那儿呢。
于长海可是有媳妇的,这女的就是个小三,叫杨春蝶。
于长海回到这汽车厂的夜总会里,一进屋,那心里的憋屈劲儿就更大了,闷头就开始喝酒,想借酒消消愁啊。
这彩蝶歌舞厅的大姐一看,就发现于长海不太对劲了,就问他咋回事儿。
于长海不耐烦地吼道:“别鸡巴墨迹,逼逼赖赖的,给我滚犊子!”
从晚上六点多,就这么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越喝越多,越多心里就越闹心。
于长海这时候心里就想,“操你妈,郝树春,你这不欺负我嘛,你这不是玩我呢嘛,你拿我于长海不当回事儿呀,你埋汰我,说我上四平让人扔猪圈里的事儿,还说我玩假的,又把我兄弟手砸了还不给拿钱,我在长春以后还咋混呢?哼,你说我玩假的,我今儿就给你来把真的,我就不信了,能咋的!”
要说这于长海从出道到现在,就玩过那么一回真的呀。
就在两千年四月十六号还是四月十七号那天,有人听没听着“砰”的一声巨响,就在长江路鞋城那附近?
老人们都说,那声响就跟煤气罐爆炸了似的!
第二天,长春日报的新闻都登出来了,说昨日有个鞋城爆炸了,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儿。
这于长海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跑到杨春蝶床底下,“咔嚓”一拉,嘴里骂骂咧咧的,“操你妈,说我玩假的,我拿两个真的!”
说着就从床底下掏出两个小香瓜,往兜里一揣,那副样子,想想也是,于长海瘸着腿,留着小连毛胡子,邋里邋遢、赖赖唧唧的,还一口大黄牙,开着他那捷达车,“咔咔咔咔”就出去了。
那时候也不咋抓酒驾,他这点子不好,也就是赶上了。
于长海开着车,眼瞅着快到步行街那儿了,一拐弯,巧了,正好碰上查治安的,顺便也查酒驾!
有十来个交警在那儿设着路障,“叭”的一下就把于长海给拦下来了,喊着:“靠边停车!”
于长海把车往那一停,瞅着交警不耐烦地问:“干啥呀?啊,不是同志,出啥事了呀,妈了逼的,不认识我是谁呀?啊,我他妈是汽车厂的于长海,把你们老大叫来!”
那时候的小交警一听,心里寻思,这大哥看着挺社会呀,咋这么横呢?
其中一个就说:“找我们头儿啊,肖哥,过来一下呗,这是我们队长。”
这交通部门的队长过来一瞅,哟,这不是于长海嘛。
就问:“长海啊,干啥去呀?”
于长海开车喝得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哎呦,我操,老肖啊,你这兄弟咋还拦我呀,操,不认识我呀,我他妈是汽车厂的于长海呀,我上站前那边去办点事儿。”
老肖一瞅,就知道他喝酒了,还没少喝。
就说:“长海啊,喝酒了吧?”
于长海梗着脖子说:“喝了咋的,就喝了一两多,那算喝呀?”
老肖劝道:“长海,你这喝酒酒驾可危险啊,要不我找个兄弟,一会儿下班了给你开车送家去呀,或者送你想去的地儿?”
于长海摆摆手,“不用,不不不,不用,你看我这面子,还抓我酒驾呀,放我走就得了,把路障给我挪开,我还得办点事儿呢。”
老肖一看于长海那架势,也不好再多说啥,就叮嘱道:“哎呀,长海啊,那你慢点开啊,可别出啥事儿呀,上站前办啥事去呀?”
嘴里说着,让人把路障就给挪开了。
他要是知道于长海要去干的事,那是说啥也不能让他过去啊!
于长海挂上挡,那手动挡的车“哇哇哇”地就往长江路鞋城那边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