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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往他身后看，笑嘻嘻地叫道：“顾大姑娘。”
顾雪甄探出身子，含笑道：“九霄公子。”
九霄道：“都是自己人了，您叫我九霄就好了。”
陆垣在旁边跟着笑道：“是啊 ，顾大姑娘若是叫他公子，那我们也得跟着叫公子了。”
“九霄。”顾雪甄没有扭捏。
陆垣大笑起来，“不亏是主子相中的人，果然是爽快人！”
廉重夜偏过头对顾雪甄笑，一双凤眼光华流转。
“主子，快些赶路吧。”碧落催促道：“往年我们都是骑马，如今你和顾大姑娘坐了马车，脚程会慢，再磨蹭可就晚了。”
顾雪甄往她那边看了一眼，身子往里一靠，耷拉下眉眼，“走吧。”
陆垣看着已放下车帘的马车，又去看碧落。
九霄已经赶到前面，和碧落并排走。
梁风等着陆垣跟上一起走。
梁风看着找话头和碧落说话的九霄，摇头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陆垣小声地和梁风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碧落对顾大姑娘不太客气啊？”
梁风向他靠近一点，“碧落对主子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主子已明确地说，对她不会有男女之情，但他管不住碧落的心思啊。”
“所以去年主子要去江东府，碧落阻拦不住，还跟着跑到风陵镇，元夕时甚至跑去了江东府，要不是主子禁止她接触顾大姑娘，她只怕当面就要给顾大姑娘难堪了。”
陆垣啧了一声，“亏得碧落跟了主子这么些年，还不了解主子的性子吗？主子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梁风摇摇头，“碧落帮主子打理鬼市，打理百味楼，是主子最得力的干将，她曾说这世间不会再有其他女子，如她对主子这般好了。”
“情字误人啊！”陆垣也摇头，“她本是个聪明的女子，还是被情字蒙了心智，只希望她对顾大姑娘不要太过分，否则我怕主子会翻脸。”
“九霄。”梁风突然高声叫道。
九霄回过头。
梁风向他握着拳头，“加把劲！”
九霄明白过来，笑着向他抱拳示谢。
碧落翻了个白眼，“无聊。”
她拍着马，往前奔去，九霄赶紧也拍着跟上。
中午，他们到了一处山坳，停下歇息，顺便吃午饭。
顾雪甄出门的时候，苏姨母给她预备了不少吃食，她让昆仑拿出来，招呼大家一起吃。
九霄拿了几块点心给碧落。
碧落没有接，只看着一个随从用石头垒着炉灶，“我不吃这个，我要吃汤面。”
陆垣拿过九霄手中的点心，笑道：“你不爱吃，我刚好爱吃，都给我。”
顾雪甄装作看不见碧落的举动，慢慢地吃着点心。
廉重夜从她手中掰了一点放进嘴里，“我怎么觉得你手里的点心比较好吃。”
陆垣和梁风掀着眼皮往上翻白眼。
忽然，梁风一怔，盯着对面的山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