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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直通城门的朱雀大街时，马车的速度慢下来，昆仑回头对车厢道：“前面有朝廷的人。”
顾雪甄从窗帘后看出去，有一队人，里面有虎贲军，有大理寺的衙差，还有几个内侍监，正从一条巷子里出来，虎贲军还押着两个文人装扮的男子。
那两个男子嘴里塞着布团，面上却毫无惧色。
路上的行人马车退到两边，让朝廷的人先过去。
顾雪甄听到马车外有人在议论：“听说他们在酒楼和江侍郎的夫人吵架，他们把江夫人，江侍郎都骂了，还骂朝廷昏庸，任用江侍郎这等欺上瞒下的小人为官。”
“江侍郎不是还在禁足吗，江夫人怎去了酒楼？”
“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是想去求谁帮江侍郎吧。”
朝廷的人过去后，行人和马车又动了起来。
城门口依然守卫森严，盘查仔细。
昆仑给路引给他们查看，又掀开车帘让他们检查。
虎贲军拿着一张画像对比廉重夜的容貌，顾雪甄扫了一眼画像上所绘的容貌，安静地抱着小手炉。
虎贲军查不出任何异样，挥手让他们通过。
待远离城门后，顾雪甄问道：“画像就是按照那人的容貌画的吗？”
廉重夜点头。
顾雪甄打量着他的容貌，“我以前听商行的老掌柜说，西域那边有能改变人容貌的法子，我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竟是真的。”
廉重夜笑道：“是西域那边的法子，当年这法子在鬼市售卖的时候，因要价过高，且又不知道是否真的可行，所以无人买。”
“后来还是老冥王觉得新奇，买了下来，我其实也算是老冥王拿来练手的。”
顾雪甄故意凑到他面前，直盯着他的脸，“练手练出这么好的容貌，也是了不起了。”
“那是我本来就长得好看。”廉重夜大言不惭地说道，在她笑着要转回身子前揽住她的腰身，也贴近她的脸，“喜欢吗？”
顾雪甄咬唇笑，刚好顺着他的话说笑，前面传来昆仑甩着马鞭的声音。
她醒转过来，昆仑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车厢里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
顾雪甄红着脸，急忙坐直身子，又问道：“那两个被抓的书生，我怎么觉得好像和你有点关系。”
廉重夜先惋惜地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才告诉她：“他们和我没有关系，只是他们和同伴去百味楼喝酒时，听到了一些江侍郎见不得的勾当，还有江夫人母女是如何仗势欺人。”
“这些书生还是有义气和胆气的，遇到江夫人时，敢当面痛斥她。”
“你为何如此安排？”顾雪甄又问道。
廉重夜道：“那人禁足了江侍郎，李侍郎等人上了几次奏章，那人一直没有责罚江侍郎的意思，李侍郎也不敢再施压，以免弄巧成拙。”
“我担心我们离开京城的这些时日，那人会让江侍郎出来，会打乱我后面的谋划，所以我用民意造势，给那人施压。”
“那人杀了太多人，眼下还是有些顾及民意的，江侍郎在我们回到京城前，应该不会出来。”
顾雪甄心中一动，“你是想把他和刘将军一起扳倒？”
“刘将军……”廉重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到时怕是会助我一臂之力。”
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女子的声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