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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突然之间,脑海中响起了父亲何大清的身影。那个曾经总是在他和雨水面前雷霆万钧的父亲,这些年来似乎越来越远离了家里,越来越不在意他们的日常。曾几何时,父亲是那个总能让家里有着一丝威严的人,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能让家里所有的人感到恐惧和敬畏。父亲的脾气一向暴躁,尤为严厉,每次出手都让人无法预料。他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大发雷霆,摔打东西,甚至对母亲也毫不手软。
想到这里,雨柱不由得一阵心悸,父亲的脸庞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那张因岁月而愈加严肃的脸,那对闪烁着怒火的眼睛。想起自己每次见到父亲时,都会下意识地压低头,仿佛一切都不敢引起他的注意。那种恐惧,至今未曾消散。
“爸,你回来晚了。” 雨柱突然喃喃自语,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谁说我回来晚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强烈的压迫感,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雨柱猛地转过头,看见何大清正从院门口走进来,眼中带着一抹锐利的寒光。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显然,今天又是个让他不高兴的日子。
“爸……”雨柱的心跳骤然加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这种情形往往不是简单的小事能够解决的,而自己往往成为父亲怒火的发泄对象。
何大清的眼睛扫过他,冷笑一声,仿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缓缓走近。他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又看了看雨柱,嘴角微微翘起,“买糖葫芦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糖葫芦这种东西,不值得浪费时间。
雨柱吞了吞口水,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虑。他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低下了头,试图用自己的沉默去掩饰内心的慌乱。
“你看起来挺轻松的啊。” 何大清冷冷地说,“该不会是又没做事吧?”
“我做了,”雨柱的声音微微哆嗦,急忙回应,“我今天一直在院子里整理东西,整理那些杂物。”
何大清的目光突然变得锋利,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雨柱,仿佛在审视他。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轻易地刺破了雨柱试图筑起的防线。雨柱感到一阵不适,那种深沉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你说话的口气不对吧?” 何大清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雨柱的心脏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知道父亲并不满意自己的回答。每次父亲这样看着他时,雨柱就觉得自己如同被捕捉的猎物,无处可逃。
“我——我没有不对。”雨柱赶紧低头,声音有些急促,“我只是,今天有些累……”
“累?” 何大清冷笑了一声,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你怎么这么轻松,什么都没做就累?你以为我能相信你这些借口?”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雨柱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传上来,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知道,父亲的火气已经被点燃,只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一场风暴。可是此刻,他的心跳如擂鼓,想要反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所有的言辞都卡在喉咙里,仿佛一个无形的束缚。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何大清的声音忽然加重了几分,“有没有认真做事,有没有听家里的话?”
雨柱本能地想要回避那目光,可他明白,这次自己不可能再逃避下去。父亲的眼神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的弱点和不安。
“我……我做了。” 雨柱声音沙哑,手中的糖葫芦也因为紧张而差点掉落。他低下头,咬紧了嘴唇,强忍住内心的恐惧。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紧接着,父亲冷冷的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向他:“你做了什么?给我说说。”
雨柱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空气中弥漫着父亲的怒气,渐渐让他无法呼吸。父亲的怒火一向无法预料,任何细微的表现都能成为导火索,而自己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成为那个引爆点。
一股无名的愤怒在他心中燃烧,却又无法言说。他明知道父亲的话在无形中挤压着自己的每一寸神经,可他无法反驳,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这种无力感深深折磨着他,仿佛失去了所有自我。
何大清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眼中的怒气更浓了。“你就这么对待家里的事?” 话音未落,他的手突然用力一推,雨柱没有预料到那一推的力量,直接跌倒在地。糖葫芦也滚落了出去,眼看着甜美的红果掉落在地,糖浆溅了四处。
“起来!” 何大清的声音像是刀子般冰冷,带着一股无法反抗的气势。
雨柱喘着气,手撑地,感到一阵剧烈的晕眩。心脏的跳动愈发剧烈,他的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这一切并不会结束,也许今晚的这场风暴会让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和父亲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雨柱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掌拍打着地面,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但那种从肩膀到指尖的麻木感却像毒蛇一样迅速蔓延开来。手指传来的刺痛让他瞬间愣住,身体似乎变得迟钝、无力。他的心跳愈发急促,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变得异常缓慢。那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令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他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无力?
何大清的身影仿佛一座高山,压得雨柱喘不过气来。父亲站在不远处,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带着明显的鄙夷和不屑。雨柱的心里愈加沉重,他的手指麻木得越来越厉害,仿佛整个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他想抬起手来握住那片空气,想做出些什么来反抗父亲的眼神,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爬起来。” 何大清依旧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就这么窝里横?这么一点事就能把你打倒吗?”
雨柱的脑袋一阵阵眩晕,他的手指像失去了控制,慢慢地无力地垂了下来。那种麻木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整个手臂,几乎要把他吞噬。雨柱想动,可他却无法动弹。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此刻他所有的思绪都被困在了那片麻木的感觉里,无法集中精力去回应。
他感到一阵愕然——自己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不听使唤?明明只是之前的一次推搡,怎么会让自己突然失去控制?雨柱的眼前开始模糊,视线中仿佛有些东西在晃动,空气里带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令人几乎窒息。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的麻木感愈加剧烈,仿佛被数千根针同时刺穿,每一次的疼痛都将他逼近崩溃的边缘。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然而,气息却像被束缚住了。胸腔里的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仿佛一颗重石压在心头,沉甸甸的,无法卸下。每一分的空气都变得如此沉重,他几乎感到自己将要被这无形的重压吞没。
何大清站在不远处,依然没有动,眼睛里闪烁着审视的光芒。“怎么?不敢起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挑衅,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内心的颤抖。
雨柱强迫自己不去看父亲那张脸。父亲的眼神总是让人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失败者,像是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弱者。他的脾气总是这么急躁,总是这么冷酷,总是这么让人觉得无法亲近。每当雨柱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一丝关心或者温暖时,往往都会看到一种彻底的冷漠,那种冷漠比冬天的风还要刺骨,比最深的黑夜还要让人感到孤独。
雨柱的手指已经麻得几乎没有知觉,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试图发出声音,但那个声音无论如何也无法顺畅地出口。那股从心底传来的压迫感,让他感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扼住他的喉咙。
父亲的冷眼旁观,无声的压迫感,似乎在向他传递一个讯息——你永远也不能逃脱这一切。每一次,他都会这样用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冷酷,来捆绑住雨柱的内心,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锁住,让他动弹不得。
“你打算就这么坐在这里?” 何大清终于不再沉默,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的手呢?麻了?麻了就站起来,做点事情。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么大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好!”
雨柱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似乎连脉搏都在因父亲的冷漠而跳动得不规则。那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他的思绪开始混乱,手指的麻木感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现在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压迫。
他想站起来,想要用尽全力反抗,可他却没有勇气。每当他想做些什么时,那个看不见的枷锁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牢牢地抓住了他。他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反复想象过,自己站在父亲面前,勇敢地说出内心的话,去反击那份冷漠、那份无情,但每一次,这个想法却像是一场空梦,永远无法实现。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何大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小丑。“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就能对我顶嘴,能不做事?”
雨柱终于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决绝的光芒闪烁。然而,那份决绝很快就被父亲眼中的寒光逼退了。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像是徒劳无功,始终无法得到父亲的认可和关注。他的眼睛渐渐湿润,视线模糊,心中那份无力的情绪开始积聚,像一颗隐形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我……我没有……” 雨柱的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楚,“我做了……” 他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双腿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站起来的过程就像是一场巨大的挑战,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地面下的石板变得沉重得无法承受。
“你做了什么?” 何大清似乎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的语气更加冷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是不是还在家里吃闲饭,觉得自己能躲在这里不动?”
雨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重新升起,几乎让他无法直视父亲的眼睛。每一次,当父亲这样质问他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像被撕裂开一样,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勇气,仿佛都被压成了灰烬。
他张开嘴,喉咙里有一团堵得慌的东西,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连“我做了”这几个字,都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锁住,无法吐出。
何大清站得笔直,眼中闪烁的怒火像是冷漠的刀锋,缓缓地割过雨柱的每一寸皮肤。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我现在告诉你,你不做事,就没资格留在这个家。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也不配叫我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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