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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铣把缰绳一提,还不忘把身后那个吐出来的丹州小吏拉住,省得他从马上摔下来,对着杀上头的手下人们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们!留活口!”
你们以为这是战场上拿人头论功行赏呢!
儿郎们这才又想起来任铣之前的嘱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多时,那些羯人们都被五花大绑起来。丹州那些被他们的上司逼来玩命的文官们,也喜极而泣,欢欣鼓舞,然后冲着一个方向迎去。
“大人!羯人们都被收伏了!我们安全了!”
任铣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相叠的身影,连忙拿衣角擦干净枪上的血,疾步上前作礼:
“卑职任铣救驾来迟!大夫人受惊了!”
任铣只听得自己头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任将军快请起,辛苦你了,是筝年给你们添麻烦了才对,多谢你及时赶到。”
任铣听到这句“任将军”的称呼,乐得都要找不着北了,站起身来一看,却见他们家大夫人,还伏在别人的背上。
那人……是个年轻男子,虽然奔逃间形容难免狼狈,仍然不掩饰其清俊面容和高华气质,一看就是京城的酸文金墨才能养出来的世家子。
看来这就是刚刚那人说的,没有报备就擅自进入他们忻州办案的丹州杨司马了。
“……”任铣忽而觉得眼睛难受,手也痒痒。
不是,这孤男寡女的,刚刚大夫人就和这个眼睛比天高的小子共处多时?就算之前情况特殊,这这这现在这么多人了,他怎么还背着他们夫人!
这人一点子没把他们东靖军放在眼里吧?
邱筝年也意识到了任铣一言难尽的表情,低声道:“杨大人,放我下来。”
杨经栩却没有听从,直接问任铣:“夫人的脚崴了,疼得很厉害,麻烦将军找一辆马车,再就近请个能看脚的大夫。我看她这个伤颇为严重,不能拖。”
任铣闻言:“……”
他使唤老子怎么使唤得这么行云流水!他以为他是谁啊!
顾忌到大夫人还在,这人又是她的恩人,任铣把嘲讽咽了下去,在心里骂了好几句姓杨的,先滚去照办了。
一边派人请大夫,一边又忍不住想:他怎么知道大夫人伤势如何了?这是看过了?岂有此理!他是不是在趁人之危欺负大夫人?在他们东陵,哪有已婚的妇人被其他男子看脚的!
还……还背了这么久。
他们少将军都没背过呢!
任铣打定了主意,一会儿等杨司马不在,他就去委婉地问一下大夫人,可曾受了委屈。谁知道刚这么想,抬眼却见大夫人被姓杨的轻轻放到了石头上。
眼睛还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多谢。”
姓杨的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任铣想到了自家少将军的信,只觉得郑国公府的牌匾颜色都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