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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两人只打了一会儿，就分开了，曲文川转身上了车子，顾遇站在那儿，拿出手帕擦嘴角的血。
秦笙方才下了车，他走过去，有点儿不可思议地道：“啧啧，竟然被曲少打了，这还是当年，赤手空拳对付四五个毒贩的顾院长吗？”
顾遇手帕随手一抛，斜了他一眼，“他年轻，我老了！”
说完，他就长腿迈动，往饭店门口走去。
秦笙：……
差不过几岁而已，老什么老。
温悦抬腕看了看表，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五分钟，她有点儿急的迈着步子。
电梯前，立着两道男人的身影，一个英俊却如月光覆了霜，一个桃花眼奕奕，不知在四处端祥着什么。
温悦脚步就一顿。
真的是，不巧的很。
两部电梯，顾遇和秦笙站在右面的那副电梯前，温悦就进了左面的电梯，丽纱随着进去，并抬手去按关门按钮。
顾遇迈了进来。接着是秦笙。
两方，一方面朝里，一方朝外，正好是相对。
温悦眉间先就露出一丝厌恶。
秦笙笑笑打了个招呼，“继承人，好久不见啊！”
叫弟妹，不行，直呼其名，又有点儿不合适，秦笙便自作主张地用了这么个称呼。
温悦站在那儿，俏生生的，却有点儿皮笑肉不笑，“秦少，巧。”
秦笙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改天一起坐坐，大家都是朋友，不能就这么生份了。”
温悦抿唇，没言语，眼睛里也没什么善意。
顾遇始终未曾开口。
他垂着眸，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侧的脸，隐隐可见一点乌青，但温悦的眼神没往他脸上落，也就没看见。
电梯停下，顾遇却还挡着门口。
温悦冷声说了一句：“让一让！”
顾遇方才侧了侧身，温悦径直走了出去。
另一部电梯里出来的中年男人，不经意地一眼，就看到了正自离开的温悦，他视线微凝。
“爸爸，你在看什么？”
年轻靓丽的女子走过来挽住男子的手臂。
男子偏欧式，轮廊立体的脸，侧过来，就笑了笑，声音是中年的沉稳迷人，“好像看见了一个故人。”
女子回头瞅了一眼，没发现什么认识的人，便挑挑眉，“妈妈在等我们，我们得动作快一点儿咯。”
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离开时，男子不知为何又回头瞅了一眼，而后，失落的收回视线。
……
应酬客户这种事儿，温悦也算得心应手了，而且，丽纱是一个极好的助理，她总能恰到好处的，把温悦的不足之外，不着痕迹的弥补上。
一顿酒宴，气氛不错。
宴后，温悦送了客户离开，转身，就看到顾遇站在不远处，他站在那儿，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温悦收回视线，眼梢都不再扫他，一边走一边接电话。
“完事了吗？”
曲文川低而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夜色下的路虎中，驶过的车子，车灯照出他脸上的伤痕。
“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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