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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千山就驾着马车带着白妤萱姐妹二人和里正往槐县去了。坐在舒适的马车车厢里,里正心里那叫一个感叹,果然还是马车更舒服!
“我不欲再与乔家人接触,烦请里正拿着契约先去找他们签好,再到珍馐坊来找我们。”到了槐县白妤萱对里正说。不用想也知道乔家人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她可不想一大早就影响自己的心情。
“好,那我速去速回。”里正说。他也受够了乔家人,赶紧把这事了了,以后也别再见了吧。
白妤萱二人到了珍馐坊,向顾掌柜询问了珍馐坊采买鱼虾的途径,槐县位处内陆,没有海鲜,鱼虾都是河里的,旁边有一条大河也是槐县富庶的原因之一,河边有个村子,村民大多会捕些鱼虾贴补家用,珍馐坊每日派人去收购最新鲜的鱼虾。问清了情况,白妤萱也不想再自己去采买了,就让珍馐坊的人一到手解决了,顾掌柜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又询问了牛肉的事,古代农业技术落后,历朝历代都重视农耕,而牛作为耕种的一大劳动力,向来是不允许主动宰杀的,只有病牛、残牛、老牛等总之一句话,干不了活的牛可以宰杀,那么问题来了,谁家也不可能天天死牛,那她的牛肉丸怎么办?为什么就没人开个养殖场呢?真愁人!
就在白妤萱纠结的时候,里正来了。
“和珍馐坊做了生意就是不一样啊,都能进这雅间了!”被带进二楼雅间的里正,看着这高档雅致的环境,无比羡慕的说。
“里正说笑了,不过是掌柜看得起,怎么样?乔家人签好了契约了吗?”白妤萱没有与里正多说她和珍馐坊的事,这是她自己的事,和荷花村没有任何关系,遂敷衍的带了过去。
“签了,你看看。”说着里正从怀里掏出了三张契约,一式三份,乔大柱均签字画押了。
请顾掌柜提供了笔墨,白妤萱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她现在写毛笔字已经非常顺畅了,签名都快画出明星的样子了。将谈好的价钱和两份契约递给里正,荷花池五年的税金赔偿从田款里扣了,等里正把钱和契约给乔家,然后去县衙办了登记,乔家的地就归白家了。
因为今天珍馐坊没有采买多余的鱼虾,白妤萱就让白婷芳先去看看院子里的三人安顿好没有,如果安顿好了,就去买些厨房用具,要是没有安顿好,刚好看看还缺什么,一并解决了,至于作坊的工作等明天珍馐坊的人采买了多余的鱼虾再说。
这是白婷芳第一次离开白妤萱自己办事,很紧张,白妤萱让陆千山陪着她,至于白妤萱自己则留在珍馐坊找顾掌柜补习。
“鱼虾每天去采买,那要是那天捕鱼的人不多,或是捕到的鱼不多怎么办?又或者哪天吃鱼虾的人不多,我们又是如何保存鱼虾的呢?”白妤萱问。她刚才就想问了,这种看天吃饭的事,每天都没个定数,供给的不养殖,使用的又没有冰柜贮存,鱼虾更是容易变质的东西。
“这有啥?买到多少算多少啊,来吃鱼虾的客人先到先得,没有了就给推荐其他菜色就好呀,至于吃不完的,我们珍馐坊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呢,也是要吃饭的嘛,只有不够的,哪会有多的。”顾掌柜不以为意的回答。
好吧,简单粗暴却也让人无法反驳。
“那其他牲畜呢?猪和鸡鸭之类的。”白妤萱继续问。
“猪还不好办吗?屠夫定时都会送来,偶尔缺货了集市上就有,买一点就成,至于鸡鸭,东家的庄子里养着,也会定时送来。”顾掌柜虽然觉得白妤萱今天的问题太过脑残,有些不符合她的人设,但是还是耐心的解释。
“你们东家在这附近不是没庄子吗?”白妤萱奇怪的问。
“谁告诉你我们东家在这附近没庄子?”顾掌柜一瞪眼睛问道。
“那不是之前说对面那家酒楼的特色就是有这附近最大的温泉庄子,一年四季都能提供最新鲜的蔬菜吗?”白妤萱也蒙了,难道她的记忆混乱了?
“嗐,那不是温泉庄子吗,我们东家的庄子就是没有温泉而已,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顾掌柜愤愤的说,甚至还用眼睛朝着对面的方向瞪了一眼。
“哦,那你们东家的庄子离这里有多远?养了多少鸡鸭?只供应给你们吗?”白妤萱继续问。
“不远,驾马车也就两个多时辰,养了多少、供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那是庄子管事的活。”顾掌柜一一回答。
“附近村民不是也会养些鸡鸭吗?怎么都不拿来卖吗?”白妤萱无视了顾掌柜疑惑的眼神,这些常识她还真没有,白家是有养鸡,但是就那几只老母鸡,全等着下蛋呢,哪里会卖,村里的人养鸡的多也是留着下蛋,年节也会杀只鸡改善一下伙食什么的,再不然就是红白喜事之类的宴请会杀上几只鸡,倒也没听说谁家会卖鸡。
“像我们这样的大酒楼或是真正的大户人家,都是有自己的庄子的,大部分的吃食都是由庄子上提供,除非主子有兴趣,否则下人哪敢随便乱买东西,但是如果是没什么背景的小酒楼,或是普通的商户家要采买这些就会去集市上买,附近的村民如果想卖,就会去集市上摆摊。”顾掌柜又解释道。
“那其他呢?像兔子之类的。”白妤萱还没忘记自己家已经带了两窝崽了。
“这些野味就得看运气了,有猎户打了野味来卖我们都会收,毕竟有钱人都好这一口,根本供不应求。”顾掌柜说。
“嗯,多谢顾掌柜为我解疑。”白妤萱基本了解完了今天想知道的事,谢过了顾掌柜,刚好白婷芳和里正也都回来了,又和顾掌柜说好了明天一早来取鱼虾,三人便回了荷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