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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人都是一上午的班，她要忙到下午才能完。
再加上她一直没有助手，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李行简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门诊看诊了。
李行简看王素环长得瓜子脸，皮肤冷白，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韵味。
她好像不会笑，人有些严肃，面对患者和患者家属的时候也不太会笑。
她明知道李行简来了，也没有正眼看李行简一眼，只是丢给李行简一个小本子：“做记录。”
然后就什么没跟李行简沟通，开始忙碌快速的给人看诊。
“年龄，月经停了几天，之前有过孕史吗……是你之前怀过孕吗……不给看性别，不是钱的事，给多少钱也开不了，彩超室的也不给看……好，出去把下一个号叫过来……”
她就这么一个一个的问，检查，送出去，叫进来。
还会碰到不孕的，她先问：“丈夫检查过了吗？最好和男人一起来检查……男人也有不育的，生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反正不管什么人，她都是那一个态度，机械而迅速。
所以李行简必须笔速飞快，才能记好这些人的个人信息。
她也低着头一直在写，因此都没有看见，其他屋子里的人听说王素环来了助手，大家都一走一过来围观她呢。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了11点40，有的门口的大夫已经站起来在门口活动了。
王素环才摘下手套，从内检的地方出来看李行简的记录本。
她看李行简记录的工整详细，有些人不确定孕周的，她也直接给算出了孕周，还记录了彩超问题，她不由得抬起头看了李行简一眼。
道：“没有浪费国家和人民的栽培。”
李行简笑道：“王老师你在夸奖我吗？”
王素环一愣，很少有人这么跟她说话，她忍不住勾了下嘴角，道：“实话实说，很有章程，若是不跟着我，可能你会更有前途。”
李行简像是不懂，歪着头问道：“为什么跟着你就没有前途？”
王素环噎了一下，想说什么，突然闯进来了一对夫妻。
两个人个子都不高，都有些黑。
男人搀扶着女人，看四肢有些僵硬，眼神也不灵光，一看就是不怎么经历事，也不怎么伺候人的。
女子说肚子疼，都是蹲着走路的。
王素环问了详细信息后，给患者做内检，发现这个孕妇有胎盘早剥的现象，但是才孕30周。
情况很紧急，孩子能不能活也是个问题。
王素环道：“我接不了，没有床位，你们快去7号屋，加个门诊号，她那边可能能安排。”
那个女人一下子就给王素环跪下来，道：“大夫，那边的挂号费都要35，还暗示了我们没有钱就不要生孩子，我们实在钱不多，他们不收啊，您这边挂号费便宜，您手术费也会便宜，您救救我吧。”
那男人的也跪下来，给王素环磕头：“大夫，救救我老婆孩子吧。”
王素环倒退两步，神色纠结，道：“你们快去别的医院吧，我没有床位，怎么收治你们？手术后你们住走廊吗？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