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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没法在这副躯体上待太长时间吧。”
抿了抿发黏的嘴唇，夏黎对着夏立开口了。
他语气平稳，纵然面对两个能随手碾死自己的存在，也毫无怯场之意。
但是他镇定自若的脸庞上，却又透露着些微慌乱。
“是，最多三天。”
夏立即刻回答了这个问题。
“三天……”夏黎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继而继续问道，“那你离开后，夏立…会怎么样？”
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他的心脏颤了一下，脸上的慌乱也同时重了几分。
之前何安跟夏立的那一幕，他都看见了。
因此就在刚才，他想了很多很多。
现在，夏黎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正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
他也一定要知道！
夏立闻言，面露迟疑地向何安看去。
见此，何安也陷入了犹豫当中。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点头示意。
“抱歉。”
“正常躯体承受远超自身上限的力量，结果只会是肉体和精神双双崩溃。”
夏立重新看向夏黎，带有几分歉意地开口。
霎时，夏黎瞳孔骤缩。
尽管早有所猜测，以及在看到眼前两人相互对视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当答案真正传入耳中的一刻，终究还是突破了夏黎的心理防线。
他神情恍惚地抹了一把嘴，又深深吸了口气。
“这，这样。”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那张禁卡，行不行，多少寿命都可以。”
“一命，换一命也好。”
夏黎嘴唇在不受控制地疯狂打颤，每一句话都讲得极其不利索。
他捏了捏手掌，带着最后的希冀，看向何安。
从未有人见过夏黎如此的不知所措。
“抱歉……”然而，何安却也是歉然，随后他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
“逆辰钟并非死物，它是有生命的。”
“既然有生命，那就有等级。”
“它的前身是黯响星渊的时间巨像。”
“这种生物虽然可以令某个特定事物的时间倒流，甚至扭转生机。”
“但面对层次高于它的事物，完全不会有任何作用。”
“此前你应该也看见了，超维炼狱的血痂，它都无法祛除。”
“更不用说跟我一样同为黯响星渊至高的魔女。”
“它是可以倒流夏立的时间，但魔女留下的力量痕迹它没可能动得了。”
“所以结果不会有任何差别。”
说罢，何安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听完何安的解释，夏黎心中的最后一缕希望火苗，也熄灭了……
刹那间，他只觉喉咙一阵发苦，精气神也随之萎靡了许多。
夏黎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无能。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直视上何安。
“这力量痕迹，连你都净化不掉吗？”
“根深蒂固，净化无非是换种死法。”
何安再次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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