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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郁闷着，还得安抚这几个酒肉朋友，叶德升有些厌恶，他便借口出来上厕所。
现在的饭店都没有专门的卫生间，想要解决个人问题，都得去外面的公共厕所。
他刚把裤子脱下来，隐隐约约看到墙那边站了一个人。
叶德升有些醉，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人却不见了，冷风一吹，酒也醒了不少，他有些发怵，将裤子提起来，打算往店里走。
却没想到，刚一扭头，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
对方没说话，一板砖砸了过来，叶德升的脑袋发晕，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脑门流下来。
只见叶德升“嗷呜”一声，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见对方手中的板砖不仅没放下，还有再来一下的趋势，他连忙举起双手，“别打别打，壮士！好汉！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跟您有过冲突啊。”
“叶德升？”
叶德升愣了一下，以为对方认出自己，会放他一马，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我，我是叶德升。”
季川换了只手拿砖，笑了笑：“那就没错了，打的就是你。”
叶德升见状不断后退，季川的脸暴露在了路灯下面，他见到这张脸，面色惊恐：“是你，是你，你是那个臭婊子的男人！”
季川没跟他多废话，一砖砸到了他的后背上，连着砸了几下，都避开了要害。
叶德升痛苦不堪，鼻涕眼泪横流，嘴里却还在放狠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今天要是打不死我，你就等着爷爷我报复你！”
季川挑了挑眉，半蹲在地上，用板砖抬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致道：“哦？你是谁？”
叶德升以为季川有所忌惮，内心窃喜：“京市季家知道吗？”
季川：“知道啊，怎么着？”
叶德升轻哼一声：“季铭安是我亲姨夫，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季川挑了挑眉，将手里板砖扔掉：“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德升趁机坐到地上：“你谁呀？”
季川：“我是你爹！”
他不用板砖，拳头如同雨点一样砸下来，叶德升感觉自己好像有根肋骨断了，护着自己的关键部位。
屋里喝酒的那几个跟班见他久久未回，害怕没人结账，于是出来寻找，在巷子口找到了被人打成猪头的叶德升。“叶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上上下下摸着叶德升的身体，趁他不注意从他兜里掏出一把钱，趁其他人出来前装到自己身上。
几个人一起架着他去了医院，叶德升一路上疼得快要晕死过去。
季川最后那几下算是下了狠手，叶德升俩眼睛还没褪色，又肿成了悲伤蛙。
一群人大呼小叫地进了医院，医生检查完：“都是皮肉伤，回去上点紫药水就行了。”
叶德升：“怎么可能，我都快要死了，怎么能是皮外伤呢？您不查查还有没有其他问题？肋骨呢？我感觉我肋骨断了。”
本来上夜班都不爽，这时候大批知青回城，市里全是无业游民，成天有因为打架斗殴来医院的，医生板着脸：“确认了，没事儿，回家多休息啊，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