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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种称呼,更是不可能顺着他的意去喊。
他笑了声。
拇指指腹沉沉抚过她唇角,清晰看着她眼底的抗拒和抵触。
若是放在从前,裴砚忱不会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称呼上逼迫她。
喊什么都无所谓,总归人是他的。
但今日,他不知为何,却对此生了执念。
哪怕用着不光彩的手段,也要硬生生从她口中听到这句称呼。
这句,彰示着他们关系的称呼。
姜映晚不知他抽什么疯,他不再提容时箐,也不再提她逃跑,却偏执地让她喊那句只有真正的夫妻才能称呼的字眼。
床帐将光线遮得一丝不落。
姜映晚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但被他掐住掌中的腰肢却像断掉一般。
裴砚忱轻抚她眼尾,垂覆的眼眸沉得如诡谲的深渊,深得见不到底。
他沉沉看着她,看她理智寸寸逼近崩溃。
直到终于肯对着他服软,如愿喊出他想听的那两个字眼。
“……夫君。”她颤着喊出声,声线中哭腔浓重。
裴砚忱看似亲昵地靠在她耳边,轻吻她耳垂,炙热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腰线,诱哄般,低着嗓音,诱着她开口:
“乖,再喊一次。”
一整夜的时间,漫长的分分秒秒中,姜映晚被逼着喊了一遍又一遍的夫君。
直到他终于满意。
……
翌日,姜映晚午后才醒来。
嗓子又干又疼。
她一睁眼,就见裴砚忱坐在床边。
手中端着一盏温茶。
见她醒来,他扶着她坐起身。
眼底晕着未散去的柔色,亲手喂她喝茶。
现在的他,与昨晚硬生生逼着她喊夫君的时候如同判若两人。
姜映晚不愿去想他是听到了想听的称呼而心生愉悦,还是他性情太过反复无常。
喝了几口茶盏,她推开他的手,维持着最初的姿势缓了好一会儿身上的不适,才准备去拿衣物。
裴砚忱没让紫烟进来。
他将茶盏放去一旁,在旁侧拿过衣裙,避开她伸来的手,从小衣开始,一件件,亲自帮她穿。
他今日似很好说话。
帮她穿完衣裙,俯身轻揉床上姑娘的发,缱绻地轻吻过她唇角,温声问她:
“饿了么?想何时用膳?”
姜映晚不饿,但她急着喝避子药。
他问完,她头一次配合地点头。
“现在。”
许久未见她这么乖,听着这句意料之外的回应,裴砚忱有些诧异,他定睛看她片刻,抚着她柔顺的乌发,将人温柔抱进怀里往外走。
“我让人传膳。”
他今天似乎格外闲,看着她洗漱,陪着她梳妆,等她全部收拾完,又将人抱去正在摆放饭菜的紫檀木桌案前。
姜映晚没怎么注意裴砚忱。
她思绪基本都在紫烟端着送来的羹汤上。
琉璃盏中,小半碗银耳羹稳稳放在面前。
晕染开的热气只散发着清甜的香气,没有任何药味的苦涩。
裴砚忱亲自在,紫烟怕露馅,伪装着寻常,将羹汤放下,便和其他婢女一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