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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村有一名县令指定的村长,每个村里有几个里长。
除里长之外,还有族长。
各村较大的势力,就是那些员外,都是大家族发展起来的。
但成为员外之后,县令规定就不得参与村长一职。
这也是一种制衡手段,村长又没有月银,就是赚过名声。
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如催交税粮。
泽安县地势平坦,县城并不大,所以县城的大门并不能将出入的百姓把关。
皆因很多文书和律令,需要通过县衙来处理和传达。
越是了解,张缙的一颗心越发寒凉。
银钱没有,人手没有,地域宽广,太难管理。
张缙在睡前,把这些打听来的消息回忆一遍,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张缙是在一片吵闹声醒来的。
一道刻薄尖利的女声如大喇叭嗡嗡响:“你们好样的,我们好心收留你们过夜,没想到收了个偷。”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回道:“大姐,我儿子真没偷你的鸡蛋。”
“还说没偷,你眼瞎呀。”
“我儿子真的只是捡了蛋壳。”
“我呸,瞧瞧,蛋壳上泥都有,我看他就是想毁尸灭迹。”
“大姐,我儿子从不偷人东西。”
“别乱喊,我可不是你大姐,少攀亲戚,一副穷酸样。”
一名中年男子走过来就是给了女人一巴掌,恶狠狠道:“懒婆娘,让你看着一点孩子,只会睡懒觉。”
“当家的,我没有,我一早就去挖野菜了。”
那道声音更大声了,手指着众人,颐指气使道:“瞧瞧,你们好瞧瞧,还说不是偷,难怪儿子这么小就偷东西,原来是跟大人学的。”
“我没偷东西,我真的没偷东西。”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自人儿说的,现在又不承认了。”
“我哪有偷东西?”
“你刚才不是说挖野菜吗,你们可不是杨树村的人,长在我们村的野菜自然就是我们的,你们挖我们的野菜,就是偷。”
女人这话说完,其他大松村的村长就不干了。
“喂,我说你讲不讲理,山上的野菜哪算偷。”
“就是,那座山又不是你们家的。”
“天生地长的东西,又不是你家种的,凭什么不让我们挖。”
“这里离你家那么远,红蛋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家的鸡蛋在哪?”
红蛋才五岁多,早就被吓坏了,只顾着缩在娘亲怀里哭。
看到娘亲被爹爹打,哭得更大声了。
张缙拿出一小块子饼子,凑近红蛋哄道:“别哭了,大哥哥给你饼子吃。”
那个女人看到张缙去哄红蛋,指桑骂槐道:“有的人呀,长得就是一副穷酸相,偷来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献丑。”
张缙走到女人面前,冷着脸说道:“你可知道胡乱攀咬诬陷是会吃板子的?”
“呃,我说你谁呀?多管闲事,一看就是小白脸,莫非要替这个贱人出气?我看你们两早就有一腿了吧?”
张缙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我看你想吃板子。”
“就是,小伙子也就十五六岁,人家小莲都二十好几了,而且我们之前都不认识小张。”
“人家小张是从外地来投亲的,凭白污蔑人家清白的事情,你张口就来,活该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