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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儿可有疑虑？”白河问她。
真没意思。
没求她没怕她，倒是理所当然怀疑她。
祁兮撇嘴，旋即又点头，道：“确实有疑虑。第一，七月七带我去皇城之事不能食言，第二，凌霜塔之事我权做陪同，与我无关。”
“可以。”白河说。
“关注当下事。”祁兮说。
等一会没别的话，白河问：“什么？”
祁兮吧眨大眼睛，满脸无辜跟了句：“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呀？
红豆暴脾气，全靠良好教养才憋住话。
“洛前辈只说，”祁兮说，“关注当下事。”
“没了？”白河问。
“没了。”祁兮说，理直气壮。
“……”白河欲言又止。
“白二公子觉得我有事瞒你？”歪歪头，祁兮轻笑道，“因为哥哥的关系，和洛前辈打过招呼罢了，顺便扯家常。”
想了想，祁兮又说：“洛前辈说我骨骼轻奇，若非身体有恙，适合练武呢！”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白河红豆将信将疑，可也无话可说。
才入街巷，关于凌霜塔“响铃开塔”之事已然不绝于耳。
“上回白王殿下亲自登门才开的塔！”
“十年前的事咯！”
“这回无声无息就开塔了，到底是何方神仙？难道是当朝皇帝陛下？”
“天子到访会悄无声息？”
“能比白王殿下还受凌霜塔敬重，只怕在离州境，天王老子都不够格！”
“嘘，这话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
吵嚷声忽远忽近杂杂，混着马车颠簸传入耳中。红豆神色讶异看向祁兮，祁兮困顿抱着锦被，靠在马车上似乎睡着。
外头嘈杂间，忽地有人高声一句：“哎，快看，这不是白二公子的马车吗？”
“是从凌霜塔方向来的！”
有人嚷嚷，道旁人呼啦啦围上，翘首往这里看。
“凌霜塔的贵客是白二公子？”
“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
拉开帘看见人群乌泱泱，吓得吴双又合上帘。只是车帘刚被合上，唰地天光大亮，又被掀开。
人群中见纤手掀帘，清丽女子半露笑靥。十七八的女孩子灵动好看，只是睡眼惺忪、声音囔囔像是刚睡醒。
“是呀是呀，”女孩子声音轻柔明媚，道，“洛大师专门给白二公子捎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