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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激动不已。
好在陶斯言及时的叫住了他们:“哎,等等你们别慌呀!”
钟雨仙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然后有些着急的说道:“你说你平时任性也就算了,现如今这样大的事,哪能还能任由你胡闹……”
“是啊,不管怎么样,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确定你没事我们其他人才好放心。”
沈芝明在说起这话时,整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忍,内心也觉得有些自责的厉害。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对自己是一场历练。
可从来也没有想过陶斯言真的会遇到危险,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之前说什么都不会提前离开的。
悲伤的情绪,彻底蔓延开来。
直到安雯刚停好车。有些纳闷的看着几人。
“哇,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堵在院子里做什么?”
见她来的正好,陶斯言便干脆让安雯跟他们说明一下情况。
了解完起因经过后,安雯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她赶紧摇头说明了一下先前的状况,同时又有一些不放心的叮嘱着众人。
“你们别看这会儿雨稍微停了,可是在这山里气温变化特别大,再加上又快要到了晚上,你们就这么下山,实在太危险了,再不济等到明天再走吧!”
多番了解后,彻彻底确认陶斯言没事时,那些哭哭啼啼的人才总算是停止了问候。
大家在安雯的指挥之下开始把行李都赶紧收拾好,同时也帮着贺奚去整理那些被暴雨冲塌的围墙。
这时,一道身影悄悄的来到了林此霄的身边。
她用指头戳了戳眼前的人,然后歪着脑袋好奇问道:“发生这样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来关心我一两句”
回头看见陶斯言的林此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可他却还是故意保持着淡定的说道:“你们的对话我也听着了,你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更何况刚才那边那么多的人关心她,哪里还轮得着自己呀……”
林此霄没有留意到,自己此时说出来的话是带着一些醋味的。
陶斯言点了点头,然后又故意拍着胸口表现得有些受到惊吓的模样,“唉,你可不知道当时我们距离那缆车也没多远,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它从那上空掉下去了。”
可能是这番动作比较大,而且表情显得比较夸张,还真的一下子唬住了林此霄。
他赶紧收起来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眼里满是担忧与紧张地问道:“要不然先回去休息一下,刚好我已经把房间给收拾好了。
之前送徐亮下山时,陶斯言还以为自己得在山下待上一晚才会上来,所以就直接把最开始住的那些床被都给清洗了一遍,哪里想得到,如今又上山来了……
这上头并没有洗衣机之类的工具,全都是依靠手工。
还没有靠近,许多都能够闻得到林此霄身上传来的淡淡肥皂香气,由此可见,他之前待在这里并非是一点事情都没做,而是十分贴心的帮同伴把住宿给收拾好了。
想到这里,陶斯言就问道:“”贺奚呢?你来这肯定也跟他碰过面了吧?”
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仿佛打翻了醋坛子。
林此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然后继续把视线放在了面前的行李上。他看似在折叠眼前的衣物,但心思却并非在这上头。
“嗯,见过了……”
不得不说这人确实是有着几分清新脱俗的,尤其是那一张脸更是令人印象深刻,这也难怪陶斯言一回来就忍不住开始追问起他的事情。
林此霄的碎碎念,陶斯言似乎并未察觉,还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也蛮佩服他的,在这身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这个道路,如果不是我们这一群人前来,恐怕他还会独自待着……”
回程的路上,安雯跟陶斯言讲解了一下关于贺奚的事。
在她的心目当中,贺奚是比较孤独的类型,并不善于言谈,有什么事情就独自闷在了心里。
原先想要关心贺奚的那些人,也因为不懂他而被排斥在外,这叫安雯心里着实无奈极了。
安雯一边开着车,一边用诚恳的语气对陶斯言说道:“平日里难得遇到像你这样性格的人咱们又如此谈得来,要不你们就在这里多待上两天吧……”
陶斯言心中清楚,安雯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请求来,一是为了让她能够去帮忙检查一下附近的岩石,二来也是能够缓解一下贺奚那有些孤僻的性格。
“这人嘛,毕竟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总是闷在屋里太长时间,我担心他真的会生病的。”
瞧着安雯话里行间都十分关心贺希的模样,陶斯言便笑着打趣:“这不是还有你吗?你常往这附近走,跟他的关系也十分不错,我想有你的帮忙,可能会事半功倍。”
安雯那有些泛黑的皮肤上,顿时闪过一丝羞涩。
她故意扬着声音说道:“我跟贺哥可是一同长大的伙伴,关心他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儿,我们之间可没有其他的事,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哦,是吗?”陶斯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开始研究起了手里的画册。
这画册就跟随她漂洋过海,经历了许多的波折,还记录了他看过的许多风景。
外头是牛皮打造而成,里头的纸张是尼泊尔手工制作的,显得格外的结实。
绘画的颜料还是陶斯言专门拜托采矿师,特意取来的矿石亲自研磨而成,每当提笔绘画时,在陶斯言的脑海当中总会出现那些美妙绝伦的事物的身影,好像她就能够通过这样的方法将它们彻底的保留下来……
正因为出于对这种美好事物的渴望,陶斯言才会急切的希望看到那艘福船的制造,只可惜进展实在有些太慢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当中闪过了一丝遗憾,同时也隐隐有些不安。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首先第一个是真诚。
如果说当初一开始的,她就以另外一张面孔去和大家相识,那么所结识的朋友是否也是变了性质?
这个问题,实在难以选择回答,就连陶斯言自己暂且弄不明白究竟,她只能将这想法给抛在脑后,希望以后能够拥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