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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明无声的夜末,万籁俱静,一切一切的一切全都仿佛有一只乌鸦在无声之处预言,乌鸦报秘。
此时时间已经无限接近晨曦,距离拂晓这个时间段还有余下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而这段时间里,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摊子,这些摆摊的民众正是这场游戏的变数。
除了安东西南北街道暂时没有出摊的民众,余下街道的烟火盛闹,吆喝声,叫喊声,络绎不绝。
在这个世界,在建安,或者说是整个万灵王朝,晚上的时辰一过,到白天,那么守城的将士就会在这个时候换班,交替轮回。
此时已经无限接近卯时,而这里的人并不在卯时之时便换位轮班,而是在卯时过半的时候,也就是真正意义上拂晓的时候,守卫就会被下一波的守卫调走,那么,晚上守城的将军,就会撤离,不在拥有派兵治安的权利。
逍遥逸算在这个点,他的计划其实已经非常的明显。
按万灵王朝的规矩,他就想要在晚上这个时间点控制住整个花满间的人,而且,还会有额外收获,好比守株待兔抓的不只有兔,还有一只猎豹。这岂不是大吃一惊。
吴愧与李欲苏在离城门口的位置还有几条街的小街道上狂奔,因为他们的任务很紧迫,也很重要。
他们要赶在尹寒霜来之前就将尹寒霜拒之门外,只是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一些痴人说梦了。
尹寒霜已经知道目的地,且他的行驶轨迹在天上,而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时间线又恰恰卡在了即将拂晓之时,最为别扭的便是自己们也不能再建安的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越顶吧。
距离他们任务失败也不远了。
吴愧喘着粗气,朝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李欲苏道:“哎,哎,哎,别跑那么快啊!我追不上啊!你在跑这呢快,我要看不见你的人了。”
李欲苏指着天空,那泛起微微鱼肚白的茫茫天穹,道:“你看这天气,我们再不快一点,我怕要赶不上了,说不准,那个将军马上就要被调走了。”
吴愧被李欲苏这么一点才想起来万灵王朝的规矩,守夜人是要换班的,每一轮的守门大将都会在城门那头守上六个时辰,这才放行回家休息调整。而如今这规矩依旧没变。
吴愧继续奔跑,“快点吧。”
他们在的这个街道距离城门已经不远,中间也就只隔着几个街道了,穿过这些街道,很快就会来到城门口。
城门,建安的大门。
一位看守城门的士兵正在熄灭路边的火把。
一位从城头匆匆下来的士兵开口道:“哎,将军有令,说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可以把路上的这些栅栏给拿了,然后等时候到了,我们就可以把城门打开,我们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一位士兵点点头,回答道:“是是,我知道了。”
第二位士兵又开口说道:“对了,你可以去城墙上了,待会会有人过来替你的,还有别人。”
他们对话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天上飞过。
来者就是尹寒霜。
将军的足横跨在长凳上,猝然感受到屋外来了外人的踪迹,不过并没有猜测,他只是淡淡道:“屋外的那个人是尹寒霜吧,好久不见啊!今日来,是为了?”
尹寒霜轻缓的推开屋子的木门,道:“我们可以谈谈,只问你是不是有时间?”
将军用着自己粗犷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没事坐下来陪我说说话也行,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收到他们的信号,我没有权利贸然出动,所以,我想说,我们聊我们的。”
尹寒霜找了一处可以坐下来的地方,悠然而坐。
“李世广将军,今夜竟然是你的班,你这么大的一个将军也要守城池吗?”
李世广笑笑,自嘲道:“我识武夫啊!武夫的职责不就是带兵打仗吗?如果说我不打仗,不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了吗?况且,我的职位,其实就是混口饭吃,谈不上大!”
尹寒霜假示微笑,“你以前可没有这么低调,你可是中军督尉,这官,也是武官里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官职,你居然如此?”
李世广惭愧笑道:“不敢当啊!这个位置,就仿佛是一个囚笼里的困兽,高不成低不就,就好像是一个一直被困在一个棋局里的人,我永远也碰不到棋局外的人,但是我知道,我也了解到了,这样的位置,如此官职,倒不如你一个洒脱的剑客来的潇洒,不受拘束。”
尹寒霜低首,“哎,说到底,也有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你与我在安北大街上见过之后,你的身份就无法再与我相见了,虽然不曾想念,但如今的你,确实没有见的必要了。”
李世广笑道:“想来就随时来我家见我,我们可以对酒当歌,把言以酒,到时候可以在聊。”
说着,突然感慨起人生的不知性,李世广将手撑在脚上,指着面前的酒,微笑道:“桌子上有酒,你要是想喝呢,你自己对饮吧,我喝了一些了,已经有一些醉意了,马上我就下班了,还是你自己喝吧,来日我们再约。”
尹寒霜颔首握住酒杯,“无妨,不碍事,我们继续聊,只是你我的身份恐怕以后其实很难在相聚了,因为我也想过,我不想待在建安了,我要走了。”
李世广疑惑道:“为何要离开建安了,算算,我们待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好几十年了,真得就这么走了吗?”
尹寒霜道:“其实这个座城池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念的了,除了你,我们什么认识的人了。”
李世广无比地落寞,不过他转头问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给他们做事,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啊!他们只是一群的野狼,靠吸血为生。”
尹寒霜闷声呷了一口酒,“那时候的他们春风得意,而我正是落魄潦倒之际,刚好一相逢,于是我便加入了他们,其实,如今我与他们也无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关系,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一直有愧,只是当年,我没有办法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