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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月离开后沈渺还坐着没动。
“沈小姐。”
简时序从暗处走出来。
沈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不过肯定很久了。
“杜小月还不知道洪明洲已经死了，她还在为他说话呢。”
他在沈渺身边坐下。
“沈小姐跟杜小月说的是什么事？”
“啧，你偷听多久了？我哪儿知道是什么事儿。我就是看她都过成这样了还爱着洪明洲呢，肯定对洪明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很清楚，想套套话。”
“这你都看得出来？挺聪明的。”
这句话简时序倒是真心的，没有半分调侃的意思。。
“还有，你刚刚跟杜小月说的那些话，什么太优秀了所以不想辜负任何一个女人，是真心的？”
这想法他到到觉得有点道理。
女人都渴望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男人，渴望一生一世，连他妈妈和白岚姐也不可免俗的这么认为。
但这世上哪有什么一生一世啊，反正他给不了。
沈渺白了他一眼，心想，渣男，想白嫖就明说啊，坦荡点。
“你不去查案子？”
沈渺又问了一次。
简时序靠在椅背上，跷起二郎腿，脸上笑意隐去，“查谁？杜小月？”
“杜小月没杀人，不如去查查她姐姐，她刚刚说流产后她姐姐去找过洪明洲要说法。哦，还有另外一个人，秦桐梓。”
“证据？”
“杜小月不会杀人，她不是一个恶人，今天看她的反应，她应该是那种被逼到绝境即使自我了结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我希望她姐姐也不是凶手，希望以后有人能爱她、照顾她。但她姐姐身上有戾气，你们最好查查。”
“啧，我是警察，不是键盘侠。我讲证据，不讲直觉。”
简时序停顿了下，“不过有点证据。你看杜小月身体差成那样，连个煤气罐都推不动，怎么把洪明洲一大男人勒死。她姐姐确实值得查一查。”
杜小月的身体检查报告他看过，中西医的都有，气血亏虚、眩晕无力，这些症状都意味着即便是给洪明洲下了药，她也没办法给尸体造成那样的伤害。
当然，还有个可能，人不是杜小月杀的，但开胸掏心是她干的。
但杜小月如果真是沈渺说的这样，还爱着洪明洲，那她就不可能再一次伤害他。
“诶，简警官，你是不是一早就怀疑杜小月她姐姐了？”
简时序没正面回答，“沈小姐，你觉得是杜小月傻，还是洪明洲倒霉？”
沈渺抬眸看见远处的霓虹灯在黑夜中绽放，五彩斑斓，犹如梦境中的彩虹。
洪明洲不是倒霉，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杜小月不是傻，是天真，竟然相信男人的话。
但不上次当，又怎么会知道男人的话不能信。
秦桐梓被带到分局的时候正好在下雪。
落下的雪花轻轻地覆盖住城市的喧嚣，把一切脏污都染成了纯净的白色。
秦桐梓双眼无神，枯黄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她身形消瘦，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易泽看了两次她的照片，都没认出面前的人是秦桐梓。
简时序步入审讯室，在秦桐梓对面坐下，一边翻手里的材料，一边说：“秦同学，搬家后还适应吗？”
秦桐梓枯井一般的眼底，有了一点点波澜。
“秦同学为什么突然搬到保时捷中心对面？”
秦桐梓仍没有说话。
“洪明洲跟你分手后，你妈妈找你闹过几次，你想去找洪明洲，结果发现再也找不到他了，因为每次都是他来找你，他去你家。你只知道保时捷中心，所以，你搬到保时捷中心对面，就是想等到他是不是？”
简时序清楚地看到秦桐梓的眼皮跳了两下。
“你想等到洪明洲再找他复合？洪明洲已经死了，被人勒死了，在保时捷里。”
秦桐梓猛地抬头，直视简时序的眼睛。
“是保时捷里那个姓沈的女人杀的，就是她杀的，她想独占洪明洲，她想绑住洪明洲，所以杀了他。洪明洲一定也是玩腻她了，想跟她分手，所以她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