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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沈家？”陶瑜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说，做进出口，有个女儿在纽约拉小提琴的那个沈家？”顾白接了话。
“嗯，这次洪明洲的案子，牵扯到沈家的女儿。”
“我听说沈家那个女儿不是要下个月才从纽约回来吗？”
“不是，是小女儿，叫沈渺。”
“哦，我知道，就是那个长得漂亮但是超叛逆的女儿嘛。”
又是宋文景。
在其他几人都表示没听过沈渺时，他又一脸了然。
“宋文景，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是个小宝藏，怎么什么人你都知道。”
“沈渺一直是沈家的小透明，她也不在我们圈子玩。我知道她是因为一年前她姐姐沈云锦搞了个生日party，我一好妹妹参加了，还偷拍到她爸收拾她的照片，那破碎感，绝了，她是真长得是真好看。”
“什么照片？”
“就是她爸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扇地上了。听说她对男女关系比较随意，她姐姐生日会那会儿她还出去玩，结果迟到了，她爸发了火。可惜照片我找不到了，不然真想瞎瞎你们的狗眼。”
陶瑜“啧”了一声，“宋文景，下次你再组有妹纸的局记得叫我，也对兄弟们上点心。”
顾白端过一个杯酒，“有妹纸的局就别叫我了，影响不好。”
“怎么就你事多。我们序哥都没拒绝。”
……
今天京市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寒意，初雪来了。
李洵踏着初雪把调查结果带了回来。
“简队，京大中文系的杜小月，和去年毕业后就一直待业的秦桐梓。”
李洵点开投屏，开始汇报。
“两个人均没有不在场证明。甚至无法证明案发当天她们在哪里。”
易泽：“怎么回事？难道一天都一个人待着？”
“这杜小月是她们村几十年来唯一一个考上985的人，她父母早逝，从小内向，一路保送，平时在学校也不交际，就埋头学习，喜欢文艺电影。她姐姐陪着她来读书的，白天做保姆，晚上在她们学校旁边卖炸串。
洪明洲跟她分手后，她怀孕了，又不敢告诉别人，最后在寝室流产，被学校处分、同学嘲笑，有了心理问题，已经休学在家几个月没出门了。”
“秦桐梓，洪明洲追她的时候给她妈租了间叠拼，还给请了个保姆。她妈妈是单亲妈妈，很强势，一个人打零工养大女儿，遭了亲戚不少白眼。搬了房子以后，天天在家请客，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她女儿要嫁入豪门了，甚至连秦桐梓跟洪明洲交往期间去哪里开房她妈妈都要过问。
结果洪明洲甩了她后，房租不给了，保姆也不请了，她妈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她去求洪明洲。正好那段时间答辩，结果没过。秦桐梓宿舍也不住了，但也没回家。”
“那秦桐梓现在在哪里？”
“你们绝对想不到，她在保时捷中心对面租了一个隔间，同住的人说她从不与人说话，每天吃一顿饭，也不干别的，就坐在客厅的窗前，用一个专业望远镜把马路对面的保时捷中心盯着。洪明洲出事那天正好那天同住的人都不在，没人知道她是跟往常一样坐了一天，还是出过门。”
易泽抬手扒拉了两下后脑勺，“疯了吧。这些小姑娘怎么都这么想不开啊？不就是个男人吗。”
“被洪明洲毁了生活，甚至可以说是人生都被毁了，有动机，而且没有不在场证明，法医和鉴证那边给出的证据不能跟她们直接联系起来，凶器推断是一条尼龙绳，太普遍了，没法查。”
简时序听完抬手摸了摸下巴，“李洵，明天把人带回来吧。易泽，明天开始你帮子峰一起，查查洪家，比起这几个姑娘，洪家查起来难度更大。我一会儿发个电话给你，跟洪家关系不错的人，我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今天初雪，大家下个早班，好好休息休息。”
“简队，你有约吗？”程蕊一脸期待地开口问简时序。
“嗯，有约了，你也早点下班。”
简时序眼角微微上扬，笑着回了程蕊，然后去停车场开车。
刚上车，宋文景的电话就来了。
“喂，序哥，今晚初雪，哥儿几个聚聚？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小弟在美国还没回来，我已经给他定了最近的航班回来找你。还有，你让我去打听的洪家私生子的事儿，我也问到了，发你微信了。来不来？”
简时序打开车窗，把手伸到窗外，感受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到手上，又化作水珠。
“改天吧，队里的案子还有点事儿。”
挂了电话，简时序甩了甩手，初雪有什么特别，不就是一场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