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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昊天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银毛那染满鲜血的头颅,眼中满是悲痛与绝望。
身上的冰铠在这一刻如同失去了力量的支撑,一片片碎裂消散。那曾经坚不可摧的寒冰之力,此刻在内心的巨大痛苦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无力。
岚昊天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 银毛!银毛!!!!”
北寒士兵们面如死灰,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他们心中蔓延。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那金属落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他们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看着那曾经代表着北寒最强战力的银毛如今身首异处,心中的信念在瞬间崩塌。在他们面前,强大如银毛都不堪一击,那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又能做什么呢?挣扎还有意义吗?
江主微微眯起双眸,将目光投向李守平,缓缓开口道:“ 我对你们南平之人还挺有好感的。这么多年来,你们着实帮我给东武王添了不少麻烦。罢了,李守平,今日我便放你离去。走吧。”
李守平呆立片刻,方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惊愕与茫然,嘴唇微微颤抖,轻声道:“谢谢。”
随后,李守平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江主身边缓缓离开。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与孤寂。南平铁骑们见将军得以脱身,皆是慌慌忙忙地跟随在李守平身后,迅速奔离战场。
偌大的战场,此刻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清冷的月光洒在这片荒芜之地,映照出一片凄凉的景象。
几千北寒士兵静静地伫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曾经的斗志与勇气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被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他们望着那具无头的银毛尸体,心中悲痛欲绝。银毛,曾经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的英雄,如今却惨死在敌人的手中。
岚昊天,这位曾经英勇无畏的战士,此刻崩溃濒死,绝望地跪在江湖四人脚下。他的身体残破不堪,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而江湖四人则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在这寂静的战场上,那具无头的银毛尸体显得格外刺眼。
毒无流那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战场的死寂。
“ 先拿他回去试试吧。” 毒无流边说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岚昊天。
江主缓缓将目光投向岚昊天,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思索。他微微扬起下巴,缓缓说道:“也行,一个 a + 级的强者,或许能从他身上研究出寒冰诀的奥秘。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更想试试那个辰龙星。”
拾灵人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中那根细木棍,木棍在空中划过一道细微的弧线。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与漠然。他缓缓开口问道:“那这几千个小兵,是不是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江主微微颔首,神色淡漠。他的目光从那几千北寒士兵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平静地说道:“你都吸收了吧。”
拾灵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那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他缓缓转动手中的细木棍,动作轻柔而流畅。
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千名北寒士兵的头顶,一道道幽蓝的光芒如同一缕缕轻烟袅袅升起。那是他们的灵魂,散发着神秘而忧伤的蓝光。这些蓝色的灵魂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飘飘荡荡地朝着拾灵人的木棍飞去。
拾灵人微微仰起头,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灵魂飞来的过程。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随着灵魂不断地靠近细木棍,它们如同流水一般被木棍吸附进去。
片刻之后,所有的灵魂都被拾灵人吸收殆尽。而那千名士兵则纷纷倒地,一动不动,已然死去。
拾灵人沉浸在灵魂的海洋中,尽情地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中涌动。他的脸上露出极度满足的神情,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欢呼雀跃。
片刻之后,当最后一个灵魂被吸收完毕,拾灵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他猛地睁开眼睛,仰天大喊:“ 爽!!!!”
另外三人静静地看着陷入疯狂的拾灵人,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江主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从拾灵人身上移开,淡淡地说道:“走吧,等着北寒的人来救这个垃圾。”
说完,江主率先转身,其余三人也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渐行渐远。
而在远方的北寒军营内,玲静静地站在那里,满脸的惊恐之色。她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幻,那幻中如同放映着一场恐怖的噩梦,全程记录下了江主屠杀云和银毛的场景。
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那曾经熟悉的身影,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残酷的现实让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
玲呆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而此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无助让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感觉到下面有液体不受控制地流出,那温热的触感让她更加羞愧和绝望。她想要挣扎,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场景,但身体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挪动分毫。
偌大的北寒军营此刻寂静得可怕,玲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四周是无尽的空旷与冷清。曾经热闹的军营,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孤独与恐惧如影随形。
她望着远方,那离她最近的北寒城池,然而,那遥远的距离却让她感到无比绝望。还有五个小时的路程,这漫长的时间在此时显得如此煎熬。
就在玲努力收回幻的时候,军帐的门突然被人拉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玲的心猛地一跳,惊恐地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进,是镖人。
镖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一身黑衣,腰间配着的长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声音很低沉,仿佛声带受损般,带着一种沙哑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