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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西宁的方向海拔越高,空气越冷越稀薄。出征的战士都是壮年之人,来到这里不免有些喘不过气来。清秋本体为桐树,反应稍微小些。
“稍微休息一下吧。”嘴里苦味横溢,上次吃糖是出发时,已经持续走了两个时辰,众军不免已经稍感疲惫,清秋塞了一颗糖,下令整顿休息,“现在多高的海拔了?”
芳甸凝集术法拍在地上,“刚刚过两千五百米,进入空气稀薄之地了。”
清秋大口吸着气,卸下盔甲,穿上披风,道:“若是不用灵力护体,恐怕会越来喘不过来气。你去把提前准备好的灵苗分发下去吧,西宁区府在三千五百米上,去完那里才能去低处。”
“是。”
清秋拿出一颗灵苗施加灵力,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通畅了起来。西宁是一个高原地区,平均高度在三千米左右,而他们此行的第一目的地就是西宁区府。
西宁区府所在之地的城市叫做喀纳。喀纳高度极高,初到之人如若不用灵力护体,那就必须用灵苗护体。往上爬的路十分坎坷,行动会十分迟缓,用灵力护体着实奢侈了些。如此,灵苗就成了等价替换的物品。灵苗顾名思义带有灵力的小树苗,这灵力如同小太阳,被小太阳照耀的小树苗会源源不断地输送气体,从而使得适应之人呼吸通畅起来。
若是忽略空气稀薄之事,西宁当真是美极的。夕阳的余晖下,霞云仿佛触手可及,天地之间一线的视野也让空旷的四野不再孤单。一阵又一阵的大风推着下黑上白的云团缓步前行,也吹得清秋丝发飞扬。
这里不似京都那般潮热难忍,干冷的气息让清秋不自觉地拉了拉披风。这时,寒一拿着干饼和一些干菜走过来,道:“殿下,进去吃些东西吧,外面风大。”
清秋接下食案,道:“不用,这风还能灌进我肚子里,把撑成圆球不成。”考虑到寒一身娇体弱,“你进去吃吧,我再看看风景。”
见寒一没有动弹,清秋一把把他拉下来,道:“那就和我一起看看风景吧。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风景,真好看。”
寒一坐在一旁,道:“芳甸也是如此说。”
清秋嚼着干饼,八卦道:“你是不是喜欢芳甸啊?这几天没说几句就会关切芳甸几句,你……啧啧”
寒一身体一向凌弱面无血色,这会儿竟然面露绯色。他这反应看得清秋内心叫好,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猜测,寒一喜欢那个出手救自己的女子。
寒一道:“芳副手是个直爽开朗的女子,谁会不喜欢,我想殿下也是喜欢的。”
清秋又咬了一口干饼,道:“喜欢啊,不喜欢我怎么会要她做我副手。”她咽下干饼,“芳甸此人是我见过最开朗的人,连我都比不得她开朗与活泼。我那也开朗外放,可却有收敛,芳甸则不同,毫无收敛。一样,她比我还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说话,性子直的很。”
清秋塞下最后一小口干饼,拿起另一块,道:“如果遇到事,只要别激我,我那能跑就跑,跑不掉才会死干。芳甸则不同,不服就干,干不过就死。”清秋喝下一碗水,“咳咳,所以她确实才是最配得上直爽开朗这两个词的人。”
寒一眺望着远方,道:“殿下。”
清秋应声嗯了一下。寒一道:“芳副手她……”
“殿下,我都交代下去了。饿死我了。”寒一还未说出口,就被飞奔而来的芳甸打断。芳甸抓过寒一手中还未下口的干饼塞入嘴里,道:“嗯……没毒啊,寒一你怎么拿着不吃?”
寒一微微一笑,道:“我等你一起。”
芳甸一把揽住寒一的脖颈,顺势坐下。寒一被他连倒在地,还好有胳膊肘挣着才不至于趴在地上。芳甸扶起寒一道:“我身娇体弱的雪莲花啊,多吃点儿。”
芳甸叼着干饼拿起一个新的干饼塞到寒一嘴边。寒一接过干饼道了声谢,小口吃起来。芳甸此人大大咧咧惯了,猛塞一口道:“一口一口吃有什么意思,像我这样大口大口吃饭才香是吧!”她又一把拦住清秋,“是吧殿下!”
清秋大咬一口干饼,道:“当然!”
寒一也大咬了一口,不过他不习惯这么吃饭,嘴巴里鼓鼓囊囊的嚼着,怕食物露出来他捂住嘴,不再讲话。这动作引得清秋与芳甸哈哈大笑。
“在笑什么呐,殿下?”只见方夷和有苏婠婠齐步走过来。说话的是有苏婠婠,她的到来瞬间激起清秋的兴奋。
清秋站起来扶起行礼的两人,拉住有苏婠婠,道:“怎么样,考虑好了所以跟着方夷来的是吧。”
有苏婠婠无奈道:“殿下这游说了一路了,我再不答应成何体统。”
“我们不强迫。”清秋笑着摇摇手。
“嗯,不强迫。殿下就是念叨怄着,我这耳朵都要起茧了。”有苏婠婠指着耳朵。
“这不没起吗。”清秋掰过有苏婠婠的头道,“很漂亮的狐狸耳朵。”
有苏婠婠道:“那是,我们有苏狐族可没有丑人。”
“确实美极。”清秋转身坐回原地,大声道:“哎呀!好美啊!”
回声荡漾,除了有苏婠婠大家均发出哄堂大笑。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似是被这氛围所感染,三人也坐到清秋身边,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抒发这心里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