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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可疑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三十多岁,他怀里抱着一个东西,脚步匆忙,边走边四下看着。
第三个是一个中等身材,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他带着鸭舌帽,经过监控时故意压低了帽檐,穿着一个帽衫,衣领拉的很高,下半张脸埋在衣领中,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第四个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他从监控中跑进,到达下一个监控的时间却很长,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做什么。离开画面时,走路动作似乎有些不同。
秦颂看着监控,叹了口气:“听欧法医说,蒋德海伤的并不重,凶器应该是锋利的刀片,他是血流进气管堵塞气管活活憋死的,在案发后,也有些人经过那条路。如果当时有人路过时能扶他一把,或者帮忙叫个救护车,也许蒋德海还死不了。”
方平转着手里的笔:“这就不得不说那个扶不扶的故事了,做好事被讹,谁还敢做好事啊,现在碰瓷儿的人可越来越多了,谁知道躺在地下的那个人会不会讹上自己。”
秦颂无奈道:“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做好事也不行,蒋德海也真是倒霉,好好地走在街上就被人割喉了。现场可没找到他的财物,钱包掏控后,只剩了一张身份证。到底是劫财还是仇杀呢?”
说到劫财,秦颂又想起了钱图的案子,又是一阵头疼。
“师父,你说这两年我是不是水逆啊,怎么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方平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干活。”
秦颂一脸无辜:“干完了。”
方平瞪着他:“那就滚去睡觉,明早继续开工。”
秦颂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在这么熬下去,他年轻的身体也吃不消。
话不多说,秦颂乖乖的拉了三把椅子拼了个简易的床,盖了外套,倒头就睡。
“尸检结果出来了。”欧法医拿着尸检报告走进办公室。
他声音疲惫中带着些激动,刑侦办公室非常安静,他放轻脚步,走到秦颂面前,对着他的耳朵喊了声:“开工啦。”
秦颂猛地坐起,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定睛一看是欧法医,才松了口气:“是欧法医啊,吓了我一跳。”
方平边揉着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走了过来:“结果出来了?”
欧法医把尸检报告递给方平:“很简单,和我最初的判断一致,死者被割喉,血液堵塞气管窒息而死。他的胃少了三分之二,应该是胃癌的结果……”
之后又是一长串的专业术语,总结下来,就是人到老年,什么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该有的都有。
欧法医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的交给你们了,时间还早,我去眯两分钟。”
接着是痕检那边也出了结果,现场有抢救的情况,有6组血脚印,其中三组是医护人员抢救时留下的,两组是出警的民警的脚印,剩下一组不知名脚印。
鞋码43码,左脚着力点比右脚重,右脚有明显的拖拽痕迹,从足迹来看,鞋子并不合脚,明显的小脚穿大鞋。脚印通往十米外的树林里,草丛上有明显的擦蹭痕迹,经确认,血迹是死者蒋德海的。
说到这里,秦颂立刻想到了可疑人中有一个跛脚的流浪汉,他正是右脚残疾。现场留下了他的血脚印,他的嫌疑更大。
现场没有留下指纹,包括死者被丢弃的钱包上,也只查到了死者蒋德海的指纹。
死者身上的财物都没有了,焦杰说蒋德海常戴着一块玉观音,手上带着一块浪琴手表,是去年过年,妻子送给他的,他嫌贵一直不舍得戴,不久前才开始戴。
死者身上也没有发现手机,他的口袋里有一团卫生纸。衣服上的血迹,地面的血迹均属于蒋德海。
秦颂又把嫌疑人监控的视频调了出来,这次目标明确,正是那个跛脚驼背的流浪汉。
根据旁边参照物,流浪汉的身高不到一米七,驼背,很脏,按照欧法医对死者伤口位置的分析,凶手的惯用手是右手,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种种线索都指向这个流浪汉。
秦颂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这个流浪汉特征明显,他们只要抓紧时间找到他,案子说不定就能破了。
秦颂和方平着重寻找流浪汉,他在青年路附近活动,步行,且脚有残疾,走不了太远,活动范围非常有限,他身上的衣服破烂,看起来不像是有固定住所的人,目标又缩小了不少。
二人集合队里能够出动的警力,以青年路为半径向外拓展,众人一边寻找流浪汉可能住的地方,一边询问路人是否见过一个驼背跛脚的流浪汉。
调查非常顺利,有不少人曾见过这个流浪汉,他经常在他们行走的范围内出现,平时靠捡垃圾为生,攒一堆瓶瓶罐罐纸壳子就去附近的一个废品收购站卖掉。
秦颂在废品收购站老板处打听到流浪汉的情况,他名叫大彪,具体叫什么不清楚。
大彪1958年出生,现在已经五十多了,身高一米六七,很瘦,南城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南城话,说话语速很快,老板经常听不明白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就自顾自再说一遍。
他的左侧下巴有一块黑色的胎记,眼睛很小,眼距很小,鼻子很窄,脸很宽,模样实在是丑。
他经常为了一个空瓶子跟人吵架,他语速快,大家都听不太懂他说什么,他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对劲,看人的时候总是直勾勾的看着人,有点吓人,一般人看到他这样,就会选择回避。
大彪一个多月前才辗转到澄西,住在什么地方,他没有说。他经常唠叨,他有一个老婆,生了两个傻儿子后,老婆跟人跑了,傻儿子一个被车撞死了,一个掉进河里淹死了。
大彪以前也不这样,后来生了病,有一天睡觉起来,腰忽然直不起来了,跟着背就驼了,睡觉的时候只能侧着身子。
医生说他得了骨癌,非常痛苦,腿已经不行了,他不肯截肢,一路跑了出来,身上钱被人骗光了,辗转到了澄西,就只能捡垃圾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