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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沈悦予，她的嘴角也流淌着血，衬得她红唇更加艳丽，而她看向司夜凛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司夜凛看着这样的她，却是瞳孔微颤。
他不愿意看她再嘴角沾血的样子，尽管那都是沾的他的血。
他忙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替沈悦予把嘴角的血迹给擦掉，而他另外一只滴血的手根本就不想管。
“司夜凛，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沈悦予的声音冰冷而强硬，看着他的眼底也满是恨意。
司夜凛身体一僵：“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对我？！”沈悦予皱眉看他，她真不明白，司夜凛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司夜凛抿唇，眼底黯淡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他这样做，沈悦予会更加讨厌他，甚至他们的关系会进一步恶化。
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沈悦予本来心里面已经足够讨厌他了，他要是再不趁着这次机会接近她，等她身边的兽夫多到挤不下的时候，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一次，他一旦放手，他们之间只能是不死不休。
司夜凛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出现，尽管他知道，从前的确是他做错了。
“你身边的男人，很多，他们都喜欢你。”司夜凛的嗓音沙哑。
她身边好像出现的每一个人，对她的感情都那样炽烈，又好像每一个人对沈悦予，都比他对她要好。
他这话语里面无端透出一股醋味。
沈悦予挑眉：“那不然呢？我不喜欢他们，难道喜欢你吗？”
司夜凛心头刺痛：“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我好，是吗？”
他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却还是期待着沈悦予的回答。
“呵呵……”沈悦予倒是觉得他这个问题好笑极了：
“不止我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比你好，就连路边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都比你好十倍！”
司夜凛脸色泛白。
他长期处于高位，身边听到的都是谄媚和恭维，他掌握着无上的权力，却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去讨雌性的欢心。
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去找一名妻主，他不需要这样的东西，也不需要向她们卑躬屈膝。
可如今他的思想观念被打破，他才发现如今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原来权力和强势，并不是能够得到一切东西的。
司夜凛意识到这一点后再没有说话，倒是沈悦予中途再骂了他几句，发现他跟个机器人似的，毫无反应，顿时生出了一种对牛弹琴般的无力感。
“系统。”沈悦予开口：
“司夜凛当前的失控值是多少？”
“回宿主，司夜凛目前的失控值是85，已经算是很高的数值了。”
“等他的失控值达到100的时候，除非使用特殊昂贵药剂，否则再无清醒可能。”
沈悦予听到这里微微皱眉，目光看了一眼司夜凛。
如今的司夜凛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手上的血已经干枯凝固，看起来有几分可怜，让人不禁反思，她是不是对他有些过分了？
但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沈悦予毫不犹豫的打消。
他司夜凛可怜？难道不是他自己作的吗？
她不情不愿地被他给这样绑架了，她自己难道不可怜吗？凭什么她要去原谅一个迫害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