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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员外原形毕露,沈清棠也不再装,向前几步,伸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在门口,面朝王员外坐下。
“原来是鸿门宴?!王员外,北川城有头有脸的权贵可都在外面呢!你就不怕我喊人来?”
王员外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停不下来,笑到手里的茶都撒了出来。
有几滴落在他下摆上。
沈清紫忙跪在地上,拿出帕子想给王员外擦干净。
谁知王员外反手就是一耳光,扇的沈清紫跌倒在地。“蠢东西,规矩都忘了?”
沈清紫哭都不敢哭,喊着“紫奴知错!”跪在地上,伸出舌头去舔王员外裤子上的茶渍。
“够了!”沈清棠实在看不下去,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冲过去把沈清紫拉起来,扯到背后,面朝王员外,一双黑眸里满是怒火,“沈清紫虽是你的妾,却也是良籍,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凭什么这么折辱她?”
“良籍?”王员外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的两肩颤动,手里的杯盏互相碰触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两个流放犯,跟我谈良籍。”
沈清紫抖着手扯沈清棠,哭音中透着急切:“清棠,你快跑!”
沈清棠安抚地拍了拍沈清紫的手,示意她别怕,脸自始至终对着王员外,“流放犯怎么了?流放犯错的又不是我们。
大乾律法写的很清楚,自犯人流放至目的地后,刑罚结束,自此以当地普通百姓而居。
怎么?王员外这么折辱我堂姐,是要凌驾于律法之上?还是说,皇上的金口玉言你也不听?”
王员外嗤笑:“少拿皇上来压我。在北川,我才是天!别说你们两个流放犯。就是县令夫人又如何?还不是跪在我脚下任我践踏?”
王员外长着一张普度众生的脸,看着让人心生亲近,说出来的话却狂妄到令人发指。
沈清棠身后的沈清紫死死地抓着沈清棠的衣服,哽咽又急切,“清棠,你快跑!”
沈清棠转头,对沈清紫道:“跑?你当他敢跟我说这些还会让我跑?”
“哈哈……”王员外笑的很开心,“怪不得你能让秋奴气的失了分寸,还差点让我损失一员大将。
属实聪慧!就是不知道你跪在我脚下痛哭哀求时也这般可人?”
沈清紫吓得肝胆俱裂,使劲往外推沈清棠,“清棠,你快走!他就是魔鬼!你快跑啊!”
沈清棠轻叹,“你没觉得你没什么力气吗?”
沈清紫推搡她的力道比糖糖大不了多少。
沈清紫哭声顿止,目光看向桌上的燃烧着的焚香。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这屋子里只要有女人在就会燃着让人会失去力气的的香。
被王员外折磨时,她们无论多痛都不会大力反抗挣扎,叫喊声也会虚弱无力。
沈清棠注意到沈清紫的目光,恍然,原来是香有鬼。
沈清紫跌坐在地,无声流泪,嘴里喃喃念。
“清棠,我对不起你!”
“完了!咱俩都完了。”
“怎么办?”
“对不起!我是连累了你。”
“……”
沈清棠知沈清紫对王员外的恐惧深入骨髓,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劝动的,摸摸沈清紫的头发,什么都没说。
她不说话,王员外笑得越发狂妄,“你方才问我什么?害不害怕有人来?
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想着以身入局,让你的小乞丐们去引外面的宾客过来?
外面那些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可在北川,随便一个都响当当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