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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强压下心中的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板着脸：“你是江诗瑶吧，我看过你在画廊里的那些作品，我就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花钱进去的？”
“啊？”江诗瑶懵了。
本以为张扬也是自己的追求者，跑过来找她攀谈的。
谁知道一开口就是那么炸裂的问题。
不过她的性格也是真的软。
这样也没生气，而是微微摇头：“没花钱，都是凭真本事上去的。”
她对自己的艺术，能力，还是有一个清晰认知的。
“呵呵。”张扬打开相册，点开其中一张照片，呈现在江诗瑶面前：
“就说这个踏春图，光影不对称，人物面部表情刻板。”
江诗瑶微微噘着嘴，想要反驳。
但张扬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疯狂的输出：
“还有这幅百鸟朝凤图，这个凤凰呆板，羽毛颜色也不够亮丽。”
“这个雨夜拥抱图，光线也完全不对，看上去很别扭。”
“这个冬日赏景图，也是一点特色都没有。”
“还有这个，这个，垃圾，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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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一顿疯狂输出，成功的把江诗瑶给弄哭了。
就看到她眼眶红红的，撅着小嘴，都可以挂几个瓶子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得不行。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别说是被人这样质疑的，就是大声点对她说话的都没几个。
张扬心中一叹，顿时就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
但是没得办法，他也是要恰饭的嘛。
想到这里，张扬就重新变得铁石心肠了起来。
他板着脸，说道：“就你这样的水平，居然也能够上学校画廊。”
“这要是没花钱，傻子都不信。”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也太虚伪了。”
“花钱就花钱了呗，还在那里不承认。”
“我没有~”江诗瑶终于还是忍不住掉泪了声音带着哭腔：“我没花钱，你冤枉我。”
张扬：“你没花钱，那肯定就是你家里人花钱了，反正以你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上得了画廊的。”
“我看了一下其他人的作品，比你好百倍，千倍。”
“看来是你家里人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这么烂的作品，也可以放上去，你不害羞吗？”
江诗瑶此刻内心里出现了剧烈的动摇。
自己，真的像张扬所说的那样不堪吗？
“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了。”张扬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去。
并且速度极快。
第一阶段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现在赶紧撤退。
不然等到姜诗瑶那两个朋友过来，就露馅了。
张扬现在就在赌，赌江诗瑶不会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别人。
张扬离开后几分钟，她两个朋友就回来了。
一看到江诗瑶眼睛有点红，都惊呆了。
“诗瑶，你怎么哭了？”
“是有谁欺负你吗？”
江诗瑶摇摇头，勉强露出笑容：“就是刚才不小心吃了一块辣椒，好辣呀。”
两个朋友露出恍然之色。
第二天，张扬又来到了学校。
上午，江诗瑶第一节课上完之后，就打算去图书馆的。
她神色有点憔悴，昨晚上都没有睡着。
自然，原因是因为张扬昨天的那一番话，成功让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