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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笙蝶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墨染这是要避风头,毕竟书里墨染的遭遇,她可是了如指掌。于是,她果断拉着冷筠逸就跟上了,这顿饭,看来不简单啊!
“娘,您该不会责怪我自作主张,推掉了那看似金碧辉煌的良机吧?”笙蝶眼眶微红,满是愧疚地立于墨染的屋内,语气里尽是不安。
墨染轻笑,摇头否定了她的担忧,眼底满是慈爱。
“阿笙,赵姨娘的如意算盘,我怎会听而不闻?柳叶茹平日虽对我恭敬有加,可她的心机,比她娘亲还要深沉。如今断了这层关系,也好,免得日后受她牵制。”
“谢娘亲理解,但其实并非仅此缘由,还有更重大的事,我得告诉您。”谢笙蝶凝视着墨染,眼中闪烁着坚定。
墨染握住笙蝶的手,温柔溢于言表。“何等大事,别闷在心里,与娘说说。筠逸,你也过来,咱们娘仨一起听听阿笙的想法。”
冷筠逸轻笑,点头应允,便在母女身旁落座,三人围坐。
谢笙蝶神色凝重,轻启朱唇,语气却异常平和:
“母亲,这些年我在烟雨阁位居三阁主之位,这事儿您心里也应有所耳闻。我曾多方打听,探寻您的过往。”
墨染闻言,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你是说,你已经知晓了你大哥的真实身份?”
谢笙蝶轻轻点头,目光如水,凝视着墨染的双眸。她心中明白,与其被动地被命运牵绊,不如主动揭开真相,提前布局。她缓缓开口,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深思熟虑:
“母亲,关于父亲将柳叶茹赠予三皇子之事,您也应有所觉察,背后的缘由。但您要清楚,那三皇子绝非帝王之才,他性情残暴,心智浅薄。您对父亲并无深情,为了您,我愿为您另谋生路,寻一条更为光明的出路。”
墨染的眸子湿润,紧锁双目,心中满是苦楚。“阿笙啊,这些年我在尚书府,就像没了灵魂的躯壳。可你父亲,他身为尚书,他想要控制的人,哪会轻易就放手呢。”
谢笙蝶轻扬嘴角,一抹冷意闪过,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精致手帕,温柔地拭去墨染眼角的泪痕。
“娘,如果我说,我能让她自己提出和离,你信不信?”
墨染愕然,猛地睁开眼,定定地望着谢笙蝶。“你真有办法?”
谢笙蝶对母亲报以微笑,点了点头,没有故弄玄虚,直截了当。“娘,你可曾听说过三姨娘的身世?”
墨染一愣,语气中透着不解。“这个我自然知道,可她在府里几乎是个隐形人,又无子嗣,她怎么帮得上忙呢?”
谢笙蝶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丝淡笑,仿佛在品味着往昔的陈年旧事。
“母亲,您应该也有所耳闻,父亲当年为了三姨娘吴玲,竟不惜出手重创了她的心上人,那场风波您还记得吧?”
“此事我自然知晓,三姨娘的那位心上人,原是尚书府的一名仆从,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官府介入,却也只是以府内管教之名,轻描淡写地了结了此案。”
谢笙蝶长叹一声,眼底流露出无奈,却也带着对现实的清醒认知。她深知,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平民百姓的力量何其微弱,与现代社会的申诉渠道截然不同,既然穿越至此,唯有顺应时势,接受这无法改变的现实。
“母亲,倘若我能助三姨娘吴玲一臂之力,让她与柳叶茹的地位得以翻转,您觉得如何?”谢笙蝶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墨染闻言,心中一震,激动得身躯微颤。“你的意思是,让吴玲坐上我如今的位置?可是,柳苍会答应吗?”
谢笙蝶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更甚。“母亲,父亲对您的念念不忘,实则是因未能真正拥有,才显得格外珍贵。但若日日面对,再殷勤的关怀也会逐渐失去新鲜感,最终让他感到厌倦。”
冷筠逸的眉头像两道细长的山峦,轻轻聚拢,他目光如冰,紧紧锁定着谢笙蝶,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听你这么剖析,我倒觉得你经验颇丰啊!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谢笙蝶顿时一愣,仿佛被他的目光定住,她那双灵动的眼睛瞬间放大,闪烁着惊讶与不解。随即,她勉强挤出一抹尴尬的笑,试图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夫君,我和母亲正讨论要事呢!回头,我再细细与你解释可好?”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恳求,希望能平息冷筠逸心中的疑虑。
冷筠逸眼睑低垂,缓缓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向着谢笙蝶挤出一抹淡笑,旋即陷入沉默。
见冷筠逸的情绪渐渐平复,谢笙蝶重拾话题,转向墨染说道:
“母亲,正如我们先前所议,我们这是在赌,赌三姨娘是否为重情重义之人,但我确信她就是!”
“何以见得?”墨染疑惑地问道,想要听谢笙蝶的见解。
谢笙蝶缓缓起身,姿态优雅,双手背于身后,清了清嗓音,神情严肃地阐述:“三姨娘在柳府多年,膝下无子,这背后只有一种解读:她并不热衷于争宠夺爱,她的心并不在此,而是为了心中挚爱,坚守着一份清白。”
墨染提出异议,语气中带着几分揣测:“但,或许她根本无法生育呢?我之所以有此猜疑,是因为我曾目睹柳苍多次前往三姨娘的居所。”
谢笙蝶轻轻摇头,语气中透着笃定:“这并不成立。我曾暗中为她诊脉,她的身体状况良好,更重要的是,她仍保留着守宫砂。”
墨染的眼珠子猛地圆睁,惊讶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万万没想到,三姨娘竟有这般深情厚谊!简直和我同病相怜!这样一来,我更加不忍心让她受一丝一毫的牵连,不想让她卷入这摊浑水。”
谢笙蝶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决意。“母亲,这事儿非三姨娘莫属,因为你心地太善。欲成大业,绝不能优柔寡断,让无谓的仁慈束缚手脚!”
墨染的双眸渐渐泛起了泪光,她满是失望地望向谢笙蝶和冷筠逸,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