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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请相信我一次。”
张太医冷哼一声，完全不把裴执放在眼里。
他接过眼镜，先是仔细查看，然后放到鼻子前面闻了一下，倒是没发现什么有毒的迹象。
按照裴执的方法，他戴在脸上。
他和太后的年纪差不多大，眼疾虽没有太后那么严重，但看东西也越来越模糊。
万没想到，这眼镜戴上之后，居然真的能很清楚的看到东西了。
张太医扶着眼镜，像是怕它要掉下来似的，小心翼翼，低头举着手里的酒杯，忽远忽近的测试看的是否清楚。
原本对裴执不屑的表情，像是突然见到宝了一样的惊喜。
“哎呀呀，六皇子，这个眼镜，居然真的能看清东西。”
他行医半世，也没见过如此稀罕之物，连忙拿下来，放在掌心爱不释手。
“太后，皇上，此物乃治疗眼疾的神物啊，请太后一试。”张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太后和裴帝面前。
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见一样东西。
张太医此话，不禁让太后和裴帝越发感兴趣，在场众人也都是议论纷纷。
皇后和太子裴盛对视了一眼，柔妃和二皇子裴睿也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太医，莫急，你再试试滴眼液如何？”裴执举着手中的小瓶子。
此时的张太医，完全改变了方才不屑一顾的态度。
“好好好，多谢六皇子，这个滴眼液，微臣该怎么试？”
一向仗着自己医术高超的张太医，除了在太后和裴帝面前，还是第一次在皇子面前自称微臣。
即便面对太子裴盛，他也不过是自称一声“臣”。
“你坐下。”裴执让张太医坐在椅子上。
“眼睛轻轻闭上，不要太用力。”
裴执站在一边，双手轻轻扒开他的眼皮，将滴眼液滴了进去。
张太医只觉得一股清泉进入眼中，很舒服。
他想睁开，却被裴执制止，“先别动，闭一会眼睛。”
整个大殿，数以百号人，全都鸦雀无声的看着这一幕。
附近的几个朝臣更是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探着头，想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张太医眨巴了两下，试着睁开，只感觉眼睛清清凉凉的，很滋润，很舒服。
“六皇子，这个滴眼液，是用什么药物做的？”
他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拿着瓶身仔细端详。
居然能做到完全透明的颜色，而且无色无味。
“六皇子，微臣冒昧的问一句，这里面都有什么药材啊？”
这个问题，可把裴执给难为住了。
见他犹豫不答，张太医以为这药方保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微臣惶恐，六皇子，这药方想必是不轻易外传。”
很多医者，手里都有一些绝世药方，是不可能轻易告诉外人的。
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方子。
刚刚这个问题问的，属实的冒昧了。
裴执没过多解释什么，恭敬的对着皇太后拜了拜。
“皇祖母，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