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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芷谦自然注意到了，想着刚刚石砚的脸色，有了提前带他离席的打算。
石砚见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抬眸对上那满是担忧的目光，便小声安抚：“我没事，听说今日的花灯都是父后吩咐人精心备下的新奇样式，不看一看实在可惜。”
凤芷谦只好点头答应着。
后君见皇帝吃得差不多了，便提出看花灯一事。
皇帝点了头，众人一起去殿外看花灯。
花灯精美繁华，在黑夜之中甚为明亮，像是落入凡间的点点光明。
方洛衡站在凤芷桉的身边，看着斜前方的余桁樾挺着个大肚子欣喜地指着其中一个花灯，和身边的肃王女分享喜悦，肃王女双手揽着余桁樾，温柔又亲昵。
方洛衡是羡慕的，看着余桁樾白里透红的脸蛋，明亮圆溜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是精心娇养，未曾受过半分委屈的。
凤芷桉低头看方洛衡，却见方洛衡看着肃王女和肃王女君满是羡慕，心中泛了酸意。
她看着肃王女君的肚子，想着若是当时她能护住她的阿衡，兴许她的阿衡也是这样。
“阿衡，我让人将簪子修好了，你如今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凤芷桉低声安慰方洛衡。
“嗯。”方洛衡随意地应了声，抬头赏月。
那个孩子是他设计弄死的，他与凤芷桉破镜不能重圆，没可能再有孩子。
宴会后，凤芷谦和石砚回到了太女府。
一回到太女府，凤芷谦就让人叫府医来给石砚诊脉。
“恭喜太女殿下、正君，正君有孕已一月有余！”府医一诊完脉，连忙跪地恭喜。
凤芷谦听后愣了一瞬，而后高兴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赏！阖府上下重重有赏！”
下人们高兴得跪地谢恩，而后被打发去领赏了。
等人都走干净了，凤芷谦才注意到石砚愣愣地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
“阿砚？”
石砚被凤芷谦的声音拉回现实，“啊？”
“我们有孩子了，你……高兴么？”凤芷谦看着他没有笑容的脸，心里有些不确定。
石砚他知道，他刚刚听到了。
他是喜欢小孩子，可是让他自己生……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凤芷谦反应过来，她的阿砚以前生活的地方都是女子生孩子，怕是不太能接受。
“谦之，我……”
凤芷谦抱住了石砚，“没事的，孤会打点好一切，阿砚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养身子，若是……若是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们就先不要这个孩子，往后再说，反正我们还年轻。”
凤芷谦自然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但是她不想逼迫她的阿砚。
“……既然来了，也算是缘分，不要岂不是罪孽？”
石砚没想不要这个孩子，凤芷谦是他心中认定的妻，他们总会走到这一步的，有了这个孩子他也算在这里有了个完整的家，只是他有点接受不过来，他需要时间缓一缓。
“那……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凤芷谦微微松开手臂，看着石砚试探地问着。
石砚抬眸看着她微微扬起笑容，点了点头。
凤芷谦高兴地在他嘴上亲了个响，又将人揽进怀里，眼眸中是止不住地高兴。
石砚无奈失笑，“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凤芷谦不反驳他，只是高兴地抱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