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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个凡人只是昏迷,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君皓澜用回魂香把他们唤醒,这几个人醒过来之后,还是迷迷糊糊。等到六人彻底清醒过来,君皓澜告诉他们已经获救。六人都跪在地下磕头,口称多谢仙师救命。
江柳早把散修董英薛季的尸体收到储物袋当中。等到天明,君皓澜祭出符舟,二人带着六个凡人登上符舟,送他们返回住处。
六人在符舟上战战兢兢,也不敢说话,因为看到两位仙师面色阴沉。江柳确实很郁闷,好不容易抓到了线索,本想把事情搞得水落石出,没想到自己一个金丹大修士,结果与那几个练气境弟子也差不多,都是无功而返。好在还有两具尸体,也不知道,宗门能不能从这两具尸体上找出其他的线索。
将六个凡人一一送回住处,也不理会六人的感激涕零,两人驾着符舟返回宗门。入山门后,江柳把两具尸体交给君皓澜,让他去交差,江柳则返回住处,看峰主凤幽兰有没有返回凤凰岭。
一回到住处,江柳就看到了笑逐颜开的黄灿,“公子,峰主昨天回来了。”
“真是太好了!”都没有进院子,江柳转身就去找南宫,他的招魂之宝还在南宫那里。到了南宫的住处,才知道南宫刚刚去峰主那里,江柳又连忙赶到峰主的府邸。
峰主府邸守门的小丫鬟进去通报没多久,就出来带着江柳进去。丫鬟把江柳带入府邸的正堂,堂中坐着凤幽兰和南宫。凤幽兰本是绝美的女子,可是江柳看到凤幽兰的面容时,却发现凤幽兰显得相当憔悴。
看到江柳走进来,凤幽兰露出了笑意。江柳躬身施礼,风幽兰站起身来,回了一礼。“江柳,你结丹的事情我刚刚知道,真是不错!你是咱们凤凰岭的骄傲!”江柳有点不好意思。
正好看到桌子上放着盛放那段蜡烛的木匣,“公主,这蜡烛,可以用吗?”江柳问道。
听到江柳的话,凤幽兰的笑意更浓了,“江柳,你知道这段蜡烛是什么吗?”
“真的不知道,鬼王将它给我的时候,我还怀疑她随便拿一个东西诓骗我。”
“哈哈,江柳,这是冥引灵烛,招魂至宝。从品秩上来说,已经超越灵宝,算是下品仙宝了。”
“仙宝?”江柳从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我们使用法术操控的各种器物统称为灵器,按照品秩可以分为灵宝,法宝和仙宝。所谓的灵宝,实际上算不得宝物,所以平时大家都把灵宝就叫做灵器。宗门大规模炼制的灵宝,你们在练气境和筑基境,应该都见过很多。”见到江柳疑惑不解,风幽兰给江柳解释灵器的品秩分类。
“这么说,冥引灵烛肯定有用了!”江柳很激动,实际上没有得到凤幽兰的确认前,他也不敢保证这段蜡烛能够起作用。
“当然有用,如果冥引灵烛没有用,这世上也就没有其他的招魂宝物有用了。江柳,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招魂之宝。我这个做师父的,出去这么久也没有任何线索,我总感觉自己这个师父……对不起逸尘……”说到这里,凤幽兰竟然哽咽了。
“峰主,有了招魂之宝,凌逸尘师兄很快就会复活,恢复巅峰修为。咱们凤凰岭有凌逸尘师兄,还有江柳,凤凰岭不就成了长春宫首屈一指的道场了吗?”南宫看到风幽兰愧疚伤心,说了一段让大家开心的话。
“你这小丫头,听说你与江柳……”凤幽兰破涕为笑,一句话说得南宫的脸红得像晚霞。
“这冥引灵烛据说来自上界,招魂定魂无所不能,唯一的缺点就是点燃之后越烧越短,终有一天会用完。”凤幽兰说。风幽兰说到上界这个词的时候,南宫恍惚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既然有了招魂至宝,什么时候能复活凌逸尘师兄?”江柳询问。
“既然宝物在手,时间还充足,我们就要做万全准备。等我把一切事情都准备好,再设置招魂阵法,保证万无一失。”凤幽兰说。
“到时候一定要叫我。”江柳说。
“放心好了,你也算是逸尘最亲近的人,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你。”凤幽兰笑着说。
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凤幽兰竟然有精力不济的现象,江柳和南宫二人告辞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江柳说,“看来,峰主也是出去寻找招魂之宝了,只是没有找到。一位金丹修士,竟然如此憔悴,想必峰主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
“是啊,看着峰主那么美一个人,眼角竟然有了皱纹,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峰主的修为,伤到大道根本才会影响面容,难道峰主在外面与人争斗受伤了不成?”南宫说。
“由此可见,峰主把凌师兄看作自己的孩子了。”江柳说得没错,山上修士如果不与道侣生子,就会把嫡传弟子视为自己的后代,因此,关爱备至,宠溺不下于凡夫俗子。
长春宫山门,榆钱坊市,一家酒楼一楼大厅,五人围坐一张桌子。五人是邹湘语、俞杰、陈燕矶、陈叔慷、陈石翁,陈叔慷和陈石翁坐一条长凳,其他三人各坐一条凳子。
“知道了吗?”陈燕矶先说话,话是对着邹湘雨说的。
“我是亲眼目睹,那场面,真是壮观!多少年没见到这种景象?上次看到类似的景象还是中州那婆娘结丹。”邹湘语说。
“邹公子,你有没有办法?”陈燕矶说。
“什么办法?”邹湘语反问。
“废什么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离开这里吗?”陈燕矶怒了。
“怎么办?好办啊!让俞镇守干翻守门的,你旁边的二陈剁了姓孙的,咱俩把人一绑,溜之大吉。”邹湘语说。邹湘雨说完,旁边的陈叔慷跃跃欲试。
陈燕矶气得瞪了陈叔慷一眼,转头对邹湘语说,“你知道这不可能!”
“老陈,算了这么多年,你相信你的大道吗?”邹湘语盯着陈燕矶,语气严肃。
陈燕矶沉吟良久,“信!”
“好!打架咱俩不行,但是说到算卦,天下也没有比咱俩更强的了。既然咱们两个的卦象是一样的,那么……”
“等。”邹湘语和陈燕矶同时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