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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也没有想到李密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让自己的后续计划都没有赶上。寇仲来到洛阳,和绾绾见面后,绾绾将沈落雁的情况和寇仲说了一下。
寇仲立即去见沈落雁。此时沈落雁已经没有当初的神采,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神情落寞,双眼无神。寇仲见她这样,心中不禁生出怜惜之情。
寇仲安慰的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居七八,沈军师还请看看一点。”沈落雁见寇仲这样说苦笑道:“密公,自从大败张须陀,接受翟让让位之后,就开始变了,久攻洛阳不下,性情更是变了不少,自从打败宇文化及后,更是变得和以前,判若两人。”
寇仲说:“有可能他的本性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压抑自己的本性,当形势发生变化时,可能就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沈落雁听寇仲这样说默默的道:“也许你说的对,落雁一直以来,都是视他为贤明的君主,认为他能带领我们结束这个乱世,创建一个太平的盛世。落雁为了这个梦想,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少帅能理解落雁的心情吗?”
寇仲微笑的安慰说:“我给落雁讲个故事如何?看看是否能对你所帮助。”沈落雁听了寇仲的话,问道:“不知道少帅想给奴家讲什么样的故事呢?”
寇仲说:“以前有个道士收养了一个男孩,一直告诉他,他是当朝公主的孩子,因为战乱,公主在逃难中和他失散了,要他好好的学习本领,然后去找他的母亲,男孩信以为真,一直不断的努力学习本事,后来这个男孩学好本领,这个道士又对他说,要参加军队,建立功业,这样他的母亲会更高兴,后来这个男孩,去参军入伍,依靠这身本领,不断建立军功,后来被提拔为将领。”
寇仲见沈落雁望着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后来,战乱平息,男孩因军功被皇上封赏,男孩心想,现在自己已经建立了功业,母亲应该会很高兴的和自己相见。于是对皇上说,自己是公主遗落在外的孩子,皇上很诧异,于是就询问自己的公主,发现并没有那个公主在战乱中失散过孩子。男孩知道结果后,很是崩溃,回去找那个道士,问他为什么要骗她,道士说,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追求上进,建功立业。男孩顿时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否值得。”
沈落雁不解的问:“这个故事和奴家现在的境遇有什么关系嘛?”
寇仲笑笑说:“落雁对这道士和男孩有什么看法呢?”
沈落雁说:“道士的出发点是好的,想激励男孩好好上进,学好本事,不过方法有待商榷。男孩虽然一直被道士蒙骗,可也有了前进的动力,最后还是功成名就了。”
寇仲说道:“落雁觉得,那个男孩和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相似呢?”
沈落雁见寇仲这样问,愣了一下说:“原来,少帅是想落雁,投奔少帅军啊?落雁现在心情比较低落迷茫,能否让奴家考虑一下呢?”
寇仲笑笑说:“落雁想考虑一下,当然可以,我给你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不管当初的想法如何,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现在天下还是纷争不断,只要能结束天下大乱,让百姓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就不负你当初的愿望了。”
沈落雁沉思一会说:“落雁,明天给少帅答复如何。”寇仲点点说:“落雁,先好好休息,小弟希望我们能一起携手,为这个天下百姓,做点事情。”寇仲说完,就离开了。
绾绾见寇仲出来,来到他的身边说:“想不到我们的少帅,还是一名出色的说客啊!我看沈落雁,八成是被你说动了,如果仲少能娶了她,估计她更会对你死心塌地。”
寇仲看着绾绾笑道:“绾儿,也希望我娶沈落雁吗?”绾绾冷哼一声,离开了。留下寇仲独自一人,寇仲无奈的笑了笑。
次日早上,沈落雁精神好了很多,来到小院里,见寇仲已经在那。上前说道:“少帅,起得很早嘛!”
寇仲看她精神不错,高兴的说:“落雁今天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我是习惯早起。”
沈落雁说:“昨天得少帅开解,心情好多了。”寇仲笑笑说:“不知道落雁对我的邀请,作何决定呢?”
沈落雁说:“落雁可否问少帅几个问题?”寇仲见她这样说,是多了解一下自己。笑笑说:“落雁有何想问之事,尽管说,小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落雁说:“少帅对如今天下形势如何看,少帅又打算如何从这些势力中,脱颖而出呢?”
寇仲说:“现在天下势力中,有资格争夺天下的势力,目前有关中的李阀,河北的窦建德,南方的宋阀。至于洛阳的王世充,江淮的杜伏威,江南的沈法兴,李子通之流,称霸一方尚可,却没有争夺天下的志向和条件。”
寇仲见沈落雁静静地听他讲,便接着说道:“我少帅军,现在确实地少兵寡,否则,我也不会到洛阳和王世充与虎谋皮了。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现在北方李阀还在忙着平定关中,洛阳王世充也刚败李密,南方杜伏威和沈法兴也在互相攻伐。我们少帅军正好利用这机会发展壮大。”
寇仲说:“子陵现在已经带领扬州那边的少帅军,攻占李子通的地盘,目前成果不错,彭城少帅军,在鲁妙子的带领下,开始蚕食周边的区域,趁此机会,抢夺李密的地盘和吸纳他的兵马。等形势稳定后,我打算拜访宋缺,与宋阀合作,一起平定南方,收服巴蜀。如果那时王世充还能守得住洛阳,我会带兵攻打洛阳,拿下洛阳后,联合窦建德再取关中。这个是我大概的思路,不过会根据形势的发展,再做出调整。”
寇仲说完看着沈落雁道:“不知落雁,对我的说法,可还认同?”
沈落雁说:“任何的策略和想法,都是要靠人去完成的,少帅的设想听起来不错,可惜没有考虑到,形势会随时发生变化,就像谁也没能料到,密公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
寇仲笑笑说:“落雁说道不错,任何事情,都是靠人来做的,而且任何形势也不会保持,一成不变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根据形势的变化,不断调整自己的策略。所以我对落雁这样的人才,是十分的渴望,希望你能加入到少帅军的队伍里,为我们少帅军,顺应形势的发展,出谋划策。”
沈落燕笑笑说:“既然少帅如此看重我,小女子愿意为少帅摇旗呐喊。”
寇仲听后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少帅军热烈欢迎,哈哈哈哈!”
沈落燕说:“既然少帅愿意收留在下,想必我们瓦岗军的其他兄弟,少帅也愿意一并收留吧?”
寇仲开心点说:“如果他们愿意来我少帅军,当然是求之不得了,那就有劳落雁帮忙代为说情了。”
沈落燕笑笑说:“那奴家就为少帅做个说客吧。奴家也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前程。”
寇仲让绾绾随身保护沈落雁,去游说瓦岗军的将士。
寇仲说:“落雁忙完后,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不要在此地久留,你们直接到彭城,找鲁妙子,他会安排你的。我去趟洛阳,和王世充说些事情,就回彭城,到时候和你们共商大计。”
沈落雁说:“王世充,现在击败密公后,已经暂无威胁,少帅要小心他对你下手。如果事无必要,还是回彭城比较稳当。”
寇仲自信的说:“王世充想留下我,他还没那个本事。落雁放心,我们回头彭城见。”寇仲和她们交代一下,就向洛阳王世充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