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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晦暗不明的眸子看着离开的沈苏白,最后又落到谢云舒脸上:“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位朋友。”
这个男人很眼熟,他一时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包装厂的工人。
谢云舒骑上自行车:“别说废话了,去街道办事处!”
签了离婚协议,剩下的手续就顺利很多,不过是签一个字盖一个章。办手续的工作人员,还是上次给谢云舒开离婚介绍信的大姐,对这个漂亮的姑娘她印象深刻。
签字那一栏,谢云舒飞快写下自己的名字,到了陆知行那他却迟迟没有下笔。
他像是被什么捆住一般,尽管告诉自己以后他还会挽回她,可到了这一刻,签字的时候,手中的笔沉重万分。
周新月见状心中有些急,她咬了咬唇眼泪滚下来:“知行哥,都是我的错,我明天……不,今天晚上就带着小伟离开……”
陆雪婷倒是兴奋,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哥,你快点签字吧!还犹豫什么呀,早就该离婚了,她哪里有新月姐善良呀!先说好,我才不让新月姐走呢!”
工作人员这位大姐,用复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陆知行身后的两个女人,很快确定了,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养在外头的女人?
怪不得人家姑娘一定要离婚,哪有这样的男人,离婚还要带着其他女人过来,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都不尊重人!想到这里,大姐看向陆知行的眼神也透着鄙视:“同志,我们快要下班了,你抓紧时间!”
陆知行终于咬了咬牙,慢慢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没等着说话,那张纸就被大姐抽走,干脆利索盖了两个红章。
结婚证终于换成了离婚证。
她看了一眼谢云舒,笑了笑:“办完了,姑娘你以后就是单身了,双方没有任何关系,嫁娶互不干涉!”
听到这句话,陆知行的脸色又苍白几分,他手指紧紧蜷起来低声开口:“云舒,我做错了事情应该让你出气,如果这次离婚让你满意……我们还会有机会是不是?”
谢云舒觉着可笑死了,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离婚只是太生气?
“没有,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外面仅有的阳光也渐渐消失,天色暗下来之前,谢云舒却觉着面前是万丈光芒,心中是一片轻松,她终于离婚了,彻底改变了梦中的自己。
她曾经在这段并不快乐的婚姻里期许了太多奢望,沉沦了过多的爱恨嗔痴,是她爱他才会赋予他美好的假象。
是她足够好,才会以为他也足够好,可没了这份虚无的爱的假象。
她能看清,这个男人一无是处,他骄傲、自大、滥情又愚蠢……
开始整理东西要下班的大姐,见多了渣男贱女,也被陆知行的话惊住了,这不就是典型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吗?自己领着新欢和旧爱来离婚,签完字还要问旧爱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不要脸呀!
于是大姐热情地挽住谢云舒的胳膊:“小姑娘,现在离婚就和男女朋友处对象分手了一样,咱们以后该找找,该结婚结婚,就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千万别找那些屁股后面黏着其他女人的男人!”
一句话指桑骂槐地把陆知行和周新月都骂了……
谢云舒眼头有些酸胀,不是因为和陆知行离婚了,而是因为终于和他离婚了,她低着头笑了笑:“大姐,谢谢你了,我会睁大眼睛的。”
从街道办事处出来,谢云舒只说了一句话:“星期天我去家属院拉东西,到时候会把钥匙还给你。”
陆雪婷阴阳怪气哼哼一声:“谁稀罕那些破烂货,赶紧拉走吧你!”
陆知行定定看着她:“家里面的东西,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带走。”
他欠她的,除了钱,他愿意弥补。
“好呀。”谢云舒难得对他露出一个不带讽刺的笑脸,反正不要白不要。
周新月深吸一口气,真要让谢云舒全拉走,她进去住空房子?
“云舒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她以后再嫁人,别的男人心里面也会不舒服呀!”她上前一步,掩住眼底嫉妒的光,柔顺地理了理头发:“今天那位男士看起来和你关系挺好的,还非要说我故意撞你。”
她不提这事,谢云舒还真差点就忘了。
“周新月小心一点。”谢云舒慢悠悠说完这句话,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直接猛地伸手把周新月推到地上,然后居高临下看她:“不好意思呀,刚刚有辆自行车我怕撞到你,你可千万不好误会。”
周新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都蹭破皮了,饶是她能装脸色也兜不住了:“谢云舒,你就是故意的!那个自行车离我这么远,怎么可能撞上来?”
谢云舒无辜地耸耸肩膀:“那或许是我看错了?”
这是周新月在法院门口撞她的时候,说的原话,现在她原封不动还回去,顶多叫做礼尚往来。
陆雪婷连忙把人扶起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谢云舒:“你是不是故意的?谢云舒,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就是我哥不要你了吗?我告诉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少针对新月姐!”
陆知行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他压根就没注意什么自行车,也没有看到谢云舒是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听到陆雪婷那句后悔也没用的话时,眼珠子重新有了聚焦。
他抿了抿唇:“云舒,我会等着你。”
周新月快气吐血了,这个男人明明在这之前,眼睛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就拿了一个离婚证,他就对自己视而不见了?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刚刚谢云舒是故意推自己的?
可惜,陆知行现在的目光都放在了谢云舒身上,他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谢云舒骑上自行车,只说了一个字:“滚。”
周新月咬着牙,楚楚可怜:“知行哥,我的手好疼,云舒她……”
陆知行的视线终于回到她身上,嘴唇动了动:“新月,云舒也许真的只是看错了,你别放在心上。你是护士,回去擦一点碘伏就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护士,就不怕疼?
可是这次,她没假装,手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