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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进深深低下头，沉默了一下才说：“正在全力寻找，我已经把我们剩下的九百三十个信徒全部派遣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姜元白：“目前天府城我们有多少人在潜伏？”
“一千九百人！”这一点宋越进倒是有几分骄傲的资本，“神使，我敢保证，目前我们在天府城内的人手绝对是九大神使中最多的！”
这的确能说明宋越进手段了得，他们可没有马克的传送能力，想要绕过城门的检测器混进城内绝非易事。
姜元白思考着点头，左手轻轻地揉捏着触手怪，“你整理一份名单，我要所有人的姓名、联系方式，以及——让他们放弃手中的任务，全力搜寻其他神使及其信徒的下落。”
宋越进一怔，“这……神使，难不成我们真的要跟其他大人撕破脸？”
除了姜元白想对其他神使下手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之前各大神使虽然各自为战，但好歹大方向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完成孽主的任务。
可自从前三天前，姜元白发布了寻找其他神使的任务过后，九大神使之间的气氛便有些紧张了，因为大家都有渠道知道有人在查自己的下落。
基于此，宋越进不由得在心底怀疑，这到底是姜元白这位神使的意思，还是孽主的意思。
怎么想，祂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代行者自相残杀。
姜元白冷冷地看向他，少年的眉宇微凝，散发出些许淡漠，“撕破脸又如何？”
宋越进张张嘴，最后忍住了自己的疑问，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他心底沉重，行礼过后转身离开。
“对了——”
宋越进忽的转身，凝视姜元白说道：“大人，两天后就是大家所约定的攻城之日了，我们已聚集十万畸变兽，您看——”
他说话间，姜元白不经意地看向四周。
这片残垣断壁的阴影处，一种未知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在涌动，森森绿光亮起，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散发着嗜杀的猩红。
无数奇形怪状的头颅攒动，发出低声嘶吼，破碎的月光穿过乌云，在其间斑驳碎裂，掩不住它们的妖异。
“我们这次，不参与。”姜元白淡淡地收回目光。
宋越进微垂眼眸，“可这是您提议的。”
姜元白没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
一分钟后，宋越进没得到回应，只好说道：“属下告退。”
姜元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拍了拍身下的触手怪。
经过几天的相处，触手怪几乎与他达到了心神相通的程度，立刻就明白他想干什么。
于是它念念不舍地蹭了蹭姜元白的小腿，滚动着离开。
它离开的方向正是宋越进离开的方向。
“邪信徒是很好用的苦力，但如果实在掌控不了，那只有先送他们去死了。”
姜元白深刻地明白，这些邪信徒信的不是他，而是孽主。
一旦他做出违反孽主利益的事情，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他。
姜元白肯定不会等到被动反击，如果有必要，他会提前解决掉这些人，比如现在。
就在这时，夜色中突然传来剧烈的打斗声，随着一声惨叫，重归寂静。
这惨叫的声音很耳熟。
宋越进。
姜元白等了一会儿，本以为是触手怪回来了，结果看到那个人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