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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柳长钦也是脸色一白,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知道自己准备良久的诗,跟这首没法比。
只不过,众人却总是感觉有些怪异,因为,这诗跟写景好似半点都不搭啊!就连陶谦之也有这种感觉。
回过神来,柳长钦顿时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还以为你诗才有多好,原来真的是抄袭!让你写亭中之景,可你写的是什么?你还说自己不是抄袭盗诗!你这首诗虽然不错,但跟亭中之景,又有哪半点关系,严重跑题了!”
柳长钦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得意,就差跳出来大喊江凡输了!
周围的众人闻言,虽然看不惯柳长钦这如同傻逼一样小人得志的嘴脸,可众人又反驳不了苏凡的话。
陶谦之等人叹了口气,满脸的可惜和无奈。
其他裁判也是一脸的惋惜。全都整齐的叹气。
只不过,就在众人以为苏凡肯定会张嘴认输时,却听到苏凡道:“各位,谁说我这诗不应景了……诸位可看到过这亭中之景?”
苏凡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全都呆了呆,有些怔愕的看向江凡,众人全都以为江凡输了,还死不认输。有人张嘴就想要嘲讽几句。
只是,陶谦之却是皱了皱眉,总感觉苏凡这话中有话。他见苏凡目光望向亭中的假山小溪,又望向对面的叶清语。
他也随之望了过去,当看到假山小溪处那落入水中的花,被溪水冲向湖中,又想到叶清语,他顿时眼睛大亮,猛的站了起来。
“哈哈……妙……妙啊,此诗意境深远,寓意布局实在是精妙,一般人怕是永远也想不到此诗应景在哪吧!哈哈……”
他畅快之极的笑着,所有人被他莫名其妙的表现给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陶谦之怎么就觉得这诗应景了。
“陶老,你这……”一旁一名名流疑惑的出声问向陶谦之。
陶谦之闻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他看向江凡,眼中露出一股喜爱,很快,他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名士,笑了笑指着假山小溪道:
“看到小溪上的落花和流水了吗?这一句可应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那假山小溪处,当看到上面的落花和流水时,所有人全都呆立在原地,全都震愕的看向苏凡。
后面两句诗的应景算是对上了。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涌起一股佩服,但也有些可惜,毕竟,应景的只是后两名,那前两句呢。
不仅是这些人这般想,就连柳长钦和叶清语也是这般想的!
“院长,就算是后两句应景了,但是前两句明显不应景……此诗怎么可能好了……”柳长钦有些不服的出声道。
只不过,他这话一出口,陶谦之却是嘲讽的看向柳长钦,眼里带了丝怜悯道:“是吗!那你可知道叶清语乃苏凡的未婚妻,你可又知道苏凡对叶清语,如真心向明月!”
陶谦之这话一出口,柳长钦和叶清语同时一呆,现场所有人也是一阵愕然,但众人很快细细体会之后,所有人错愕的看向苏凡,又看向柳长钦和叶清语,眼神顿时就变得诡异之极。
柳长钦和叶清语这时也回过神来,双双傻眼,特别是柳长钦,整个人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过陶谦之这么一解释,他已经知道苏凡又写诗骂他了。骂他是沟渠。
不是吗!苏凡对叶清语一片真心的事,整个学院谁不知道。诗中所写的我本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就是在说苏凡对叶清语就像是真心向明月,可叶清语这明月却非要照柳长钦这沟渠!
“哈哈……好诗,太应景了……苏兄,大才啊!”一旁的洛云霆反应过来,发出一阵狂笑。
随着他的笑声响起,周围顿时一阵哄笑,所有人都嘲讽的看向柳长钦,笑得有些肆无忌惮了。
柳长钦指着苏凡和洛云霆,嘴里只说出一个你字,然后,颤抖着硬是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叶清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脸上一阵羞躁,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心中更是思绪万千。
是啊,苏凡这形容太贴切了,她不就是不理会苏凡的真心,非要去照柳长钦这沟渠吗!
而且,那一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听到她的耳中,却是感觉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凄美!
她神情复杂的看向苏凡,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愧疚,她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苏凡如此大才的人看不上,却看上了苏凡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沟渠!今日柳长钦的表现,让她大失所望。
比才比不过苏凡,比人品更是卑鄙之极,无耻到让她都感觉脸上无光。她是怎么看上这样一个人的!
想到这,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愧,再见周围众人看她那诡异和嘲讽的眼神,顿时,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她掩脸就转身而逃,也不管什么诗会了。
柳长钦看到此景,张嘴就想要喊住叶清语,可任由他如何呼唤,叶清语就跟没有听到一般。
他恨恨的看向苏凡,面对着众人的嘲讽和戏谑,自知没脸呆在这,转身就想要离开。这一场还比个屁啊。
人家苏凡已经完虐他了,他准备了这么久的诗,虽然用计写了出来,可最后,不仅没有胜过苏凡,还被苏凡给骂了!
人家苏凡这诗的意境,已经达到了让人叹服的地步。一首诗咋一看不像是写景,但是,却又处处透着景,还处处能够对应上。
这样敏捷的才思,以及用到实处的手法,他就望尘莫及!他还怎么比!
只不过,他刚想走,却让洛云霆给喊住。
“柳长钦,你就这么走了吗?别忘了,你可是输了……若是,你不想认输,想耍赖的话,本少无所谓,只不过,等此间事了,你在京城的名声,怕也会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