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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袋里也长了东西?”年轻人好奇的问。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为了演戏,我本应该答应,或者说自己是什么病,但总觉得说自己身上有病有点膈应,只好说:
“我长的东西不在脑袋里,而是在别的地方。”
嗯,别人身上也属于别的地方。
“原来咱们都这么惨啊……”这个年轻人悲哀的说。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可笑。
这年轻人惨是惨,智商情商也是有点让人着急。
不过接下来的聊天让我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并不坏,他复姓上官,取了有为二字作名,可见他父母对他有多大的期望。
在后续的聊天中,我了解到上官有为自幼父母双亡。
家里的亲戚也都纷纷断了联系,以至于他看病只能一个人过来。
而且也在聊天中,我认识了病房里的其他几位:
姓严与姓秦的两位老头,一位姓罗的老板和一位姓马的中年人。
我为套近乎,称那位姓马的中年人为大伯。
这个十人间病房现在就住了我们六个“病人”,除了我们六个之外,还有四个人是前面那几位的陪护。
至于原本的那四位病人,严老头说那四个病人前不久治好了病,已经搬离了医院。
说话的时候,严老头的话语里面满满是对那四个人的羡慕。
“严老头,你再羡慕也没有用,还是多努努力吧,人家来的比你晚的都比你早走,再不努力,难道你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姓秦的老头儿在严老头说完话之后就略带酸味的讽刺。
严老头自然也不甘示弱:“姓秦的,你也别在这里和我掰嘴皮子,我来的比你晚,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是。”
“好了两位。”姓罗的老板应该不是第一次阻止这两个老头之间的吵架,“有新人在这儿,咱们都注意一点形象。”
马大伯没有参与他们三个人,而是先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来了,你们的亲人呢?怎么没给你们做陪护?”
他这句话说完,严老头、秦老头、以及罗老板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都很好奇我们二人为什么没有带陪护。
上官有为耿直,直接说他是孤儿,家里面没有人会过来。
我敏锐察觉到在这一刻,那四个人眼中流露出了失望。
所以轮到我说的时候,我便说是亲人有事,明天会过来。
“那就好……”那四个人像是都松了一口气。
我正欲询问他们几个人为什么会说“那就好”,一阵古怪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冲动。
“快!快走!”
那四个人的陪护,在听到铃声的第一时间就起身收拾东西。
左右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那四个人的陪护连寒暄的话都懒得说,拿了东西起身就走。
“你们这是……”我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走?
毕竟一个人急着走,可以理解为有急事,可这四个人一起着急走,我就不得不怀疑那个铃声有什么问题。
最后一个走的人古怪的看了我和上官有为一眼,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