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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真够狼狈的…真亏你还活着啊。”
手术台旁，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医生正为月野的身体进行详细检查，时不时发出惊叹。
“是啊，多亏了那边的小哥。”
月野艰难的笑了笑，至于那根烟，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抽完了，这家伙硬是用骨裂的左手哆嗦着把烟点上，抽了两口就知道方远并没有骗他，这烟的口感还真和他平时抽的不一样。
“说好的20万呢？”
“谁会随身带现金啊…你给我个卡号，我给会给你转过去的。”
方远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瞅着他。
“你还怕我赖账吗？算了，佐藤，你这儿应该有现金吧？帮我垫一下……”
“啊？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还欠着我53万的医疗费呢。”
佐藤医生也不愧是开黑诊所的，直接一巴掌拍在月野的伤处。
“嗷啊——你就这么对待一个黑暗中的无名英雄的吗？”
“呵，就你？明明被真夜评定为无才能的普通人，却非要做一些危险的事，要不是运气好，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佐藤医生没好气的说道，顺手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那满身的伤痕中之前有4处几乎致命。
“无才能？”
“对啊，估计你也能看得出来吧，这家伙分明就是普通人，和你们这种能运用灵气战斗的正规退魔师完全不同，说起来，小哥你的等级评定应该很高吧？”
佐藤医生随口问道，能够轻松单杀异形种食尸鬼，这起码是第二等的退魔师了。
“我就是个路过的普通人。”
方远摇摇头，真夜听起来像是个退魔师组织，眼下还不知道这个组织的规模有多大，尽量不要冒充，含糊其辞就好。
至于月野……
普通人，无才能，坚持狩猎食尸鬼，武器一刀一枪，莫非是主角？
方远仔细看了看月野那张脸，感觉不像。
这家伙长得实在有点太普通了，哪怕是脑补成漫画风格也就是个路人风，一点也不主角。
“无才能啊，我就说…这家伙好像弱过头了。”
“你在说什么啊，虽然没有灵气，但至少我也有第四等的实力了。”
“但和第四等的退魔师相比，你也只能对付食尸鬼吧？没有灵气的你如果碰上幽鬼就是死路一条。”
又是一个新的名词，很显然，食尸鬼就是那些丑爆的东西，幽鬼…感觉像是幽灵一类的东西？
说起来，他确实有个灵视的能力，说是可以看破鬼怪和部分隐形效果。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再说退魔师基础的评级标准就是按照食尸鬼来界定的，从这里来讲我就是货真价实咳咳咳！”
月野又吐了一口血，只不过这次吐出来却让他好受多了。
“手臂和手腕尽量不要乱动，接下来两个月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吧。”
佐藤医生的处理手段相当草率和粗鲁，能看得出来是军医的手法，主打一个不死就行，也难怪会在这里开个地下诊所，这种治疗放在正规医院不出三天就得被投诉的卷铺盖走人。
“谢啦，一如既往的靠谱啊，医生。”
月野感激的说道，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提钱的事儿。
“我说你啊，为什么弱成这样还非要当退魔师呢？老老实实找个别的工作不是更好吗？”
方远坐在角落问道，把玩着月野之前在战斗中使用的那把刀，只不过怎么看这刀都只是一把普通的冷兵器而已。
倒是那把手枪看不出型号，零件和材质也不像自制，或许会有点特殊。
“你真的要听吗？那是个很长的故事…”
一旁的佐藤医生脸色一变，却也没能拦住他开口：
我曾出生在北海道，虽然父母都只是个农民，但我并不自卑，因为整个北海道四分之一的田都是我家的，所以我的童年很快乐。然而，就在我9岁的那一年，一只怪物冲进了我的家。直到如今，我都会时不时做噩梦，拼死抵抗的爹，试图引开怪物的妈，遗言都没说出口的弟弟…这个悲剧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我曾和警察说明，但没人相信我，我被当成了疯子，家里的资产也被亲戚分走，将我排除在外，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但这份经历却让我的仇恨更加深刻，我下定决心要为他们报仇雪恨。于是，我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训练。每天清晨，当太阳刚刚升起时，我就会起床跑步、练习武术技巧，并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晚上，我会一次次的在脑中进行模拟，以便更好地应对未来可能遇到的战斗。经过多年的努力，我的身体变得强壮无比，技能也越发娴熟，我来到了东京，哪怕只是杀死一只……
“佐藤医生，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知道附近一家中国餐馆非常正宗，据说老板是东北人，川菜非常正宗。”
在东京，我遇到了一个自称退魔师的人，我从他的口中得知了「真夜」的存在，也知道了这种怪物名为食尸鬼，仅仅是妖魔中最弱的存在，但我却需要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击杀一只。后来我得知了灵气的存在，那一瞬间，我非常高兴，我还能变得更强，保护更多的人！只不过现实却是残酷的，我没有灵气的天赋，但我不言败，哪怕没有灵气又如何？哪怕是个普通人又如何？我依旧可以贡献自己的力量，哪怕只是保护了一个人，我的生命也是有价值的！只不过真夜的人不承认我的退魔师身份，我当然知道她们是为了我好…
“哦，居然还能外送吗？”
“当然可以了，这可是老顾客的特权，小鸡炖蘑菇也不错呢，米饭要几份？”
“等等，问问他老乡有没有优惠，我是吉林长春的……”
其实不是，方远只是会说两句东北话而已。
“你们俩混蛋有在听我讲吗？！”
月野的嗓门突然大了三倍，一双眼珠子瞪得贼大，真以为他很想旧事重提吗？这种悲惨的过去几乎是他一生的执念，强忍悲痛的揭开伤疤说给你听，你他妈倒是听的认真一点啊！
哪怕是装一下呢？！
但他没想到的是，方远还真就一边点外卖，一边把他说的话全部记住了。
只不过其中废话太多，除了“食尸鬼是妖魔中最弱的存在”“真夜是个退魔师组织，能够运用灵气是入门的标准”以外，基本都是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