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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姑自小跟在肃庄帝身边，知道她心中所想，缓缓开口。
“圣上惜才，此时如果放任不管，恐怕会引来朝堂和百姓们的病诟。”
“更何况，我朝历年注重德行，德比才看的更重，如果将军府因为这件事被定义德行有亏，世人便会忽略他的才华。”
这次，满朝文武给圣上出了个难题。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肃庄帝没说话，柳姑姑继续分忧。
“倒不如让那位乾公子进宫面圣，听一听他如何解释？”
肃庄帝终于睁开幽深的美眸，长睫在双颊压下一片阴影，摇头道：
“面圣倒是不必，口说未必是真，如果他真的那般不堪，朕又何必难舍奇才。”
意思她也认同“德”比“才”更重要的说法。
“那圣上您想怎么做？”柳姑姑这次真的搞不懂圣上了。
以前她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肃庄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赫然起身道：
“朕，亲自去将军府看一看那位老将！”
“哎呀，万万不可呀！”柳姑姑急忙跪地阻拦，“圣上龙体关乎国运，不可出宫涉险啊！”
肃庄帝去意已决。
她此行不单单想见一见那位老将。
更想看看那位凭借一己之力，碾压朝堂所有重臣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肃庄帝抬步打算更衣，柳姑姑继续叩首。
“如果圣上执意出宫，请带上御林军精锐，以确保圣上安危。”
肃庄帝只想微服私访，如果带上御林军，声势浩大，她所见所闻极有可能掺了假。
思及此，肃庄帝冷声喝道：
“京城乃天子脚下，若有叛党敢妄想屠龙，朕堂堂天子，龙威浩荡，正好肃清险阻！”
说罢便不容置疑前去更衣。
柳姑姑见无法阻拦，如果继续置喙，只怕触怒圣颜，于是赶紧起身跟上。
“圣上，等等奴婢，奴婢愿一同前往……”
主仆二人只顾着商议将军府的事，全然忘记了龙案上的丹药还未服用……